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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的，能换个键盘么？”游翊端着一杯牛奶进屋，陶耿吓了一跳，生怕他看见之前聊天的内容又惹出什么风波，连忙关了聊天窗口，随手开了个网页。

“那个……吵到你了？”

“没，我是替你手累。”游翊放下牛奶，刚要走，又回头仔细看了看陶耿的脑袋：“头发有点长了，该剪剪了吧？”

“有吗？”陶耿伸手摸头发，好像是长长了，忍不住抱怨：“有头发就是麻烦，剪一次贵的要死，干脆剃光算了。”

“嗯，剃光了晚上还不用开灯，省电。”

“你也一起剃，咱们就是俩灯泡。”

“然后走到哪儿亮到哪儿。”

“哈哈哈哈哈，对啊对啊！”

“可是马上就要入冬了。”

“那又怎么样？”

“万一把你冻坏了，回头又赖我没拦着你怎么办？”

“那你可得把我伺候好了，不然我早晚能找到借口赖你。”

“这话说的……意有所指啊？”

“你多心了。”陶耿笑嘻嘻地揪过游翊的领子，迫使他不得不弯下腰和自己对视。

“怎么了？”游翊看进他的瞳孔，觉得他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

陶耿摇摇头，仰头吻上他。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唇舌交缠得激烈，直到两个人呼吸都有点乱了，才不得不分开。

“晚饭想吃什么？”问话的时候，陶耿满足地微眯着眼睛，手还搂着游翊的脖子，声音慵懒迷人。

游翊意犹未尽地在陶耿脸上唇上流连，亲吻了许久，正要说话，手机就不合时宜地唱起了圆舞曲，打破了旖旎的气氛。

陶耿睁开眼睛，没让心里的不悦流露在脸上，可游翊的眉头却很明显地拧了起来。

在床头柜上找到手机，游翊看了一眼便毫不犹豫地掐断。

陶耿感觉奇怪，却也没问什么。在隐私的问题上，他们俩向来都是相互尊重，一个人不主动说的，另一个人再介意也不会想方设法地刺探，要么装傻，要么忍耐。

——也直到最后分开，他们两个才意识到这种交流方式是多么的愚蠢。没有人天生就能百分之一百地了解另外一个人，再深爱也会有不确定的东西存在。问和说，这两个简单的动作，有时候确实能决定一切。

掐了电话游翊若无其事地回来，结果还没开口衣兜里刚安静下去的手机就又响了。

“谁啊。”陶耿这回有点尴尬了。

“同事。”

“接吧……”一直这么响着像什么话……

游翊不为所动：“肯定是工作，今天说好了陪你的。”

“这么累啊，都忙快一个月了还有活儿……哎你就接一个呗，别是什么急事儿给耽误了。”

“不会。”游翊又挂断了，搂过陶耿的肩膀：“你小子怎么这么难伺候，忙工作的时候你抱怨，现在不忙了要陪你你还非把我往外推。”

“我……”陶耿其实很感动，可刚说了一个字，那手机又响了。

“你还是接吧……挂了两次还打，证明真是急事儿。”

游翊不耐烦地拿出手机，顿了顿，终于还是站起来走到屋外面去接了。

陶耿目送他的背影，回过头，目光落向显示屏，程析在那边也发了消息，点开他的头像，他人已经下了线，只留下了两句话。

沉兮兮16:55:05

你自己别悲剧了就成，没事儿少管我了。

忙去了。

“喂？什么事儿？”

游翊的声音从阳台外隐隐约约传进来，陶耿关了电脑，抚摸着盛满牛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