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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吻他,告诉他,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他只听到了海鸟远离飞鱼,离开广阔的海面飞向蔚蓝寂寞的蓝天时,发出的绝望哀鸣。贺溪看着手中的婴幼儿奶粉,突然什么念头都没了。从高中到现在,十一年的相处,他和俞放两个人从热情缱绻难舍难分到现在的冷淡疏离,他不知道再继续下去,两人将走到怎样糟糕的境况。他不能允许,他和俞放会走到彼此仇恨的一天。十一年的捆绑,或许两个人都累了。俞放已经将他的烦累表现的如此赤`裸,是他表现出适当的善意放他离开。贺溪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可以平静地说出他就算发生了被下药,心理问题导致他出现ed状况,又害怕俞放嫌恶等各种担忧恐惧时,从来没有过的念头:“俞放,我们散伙吧。”沉重疲倦的话一下撂在安静沉默的房间里,像寒冬腊月往被子里扔冰块,他的话清晰明了,俞放听得很明白。然后他才意识到,俞放的脸色也可以变得那样难看。“贺溪!你知道你说了什么吗?”俞放青着脸质问他。两人在一起那么多年,就算吵得要打架,彼此也从未提出过要分手。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句话在情人之间,从来不是玩笑,而是一击致命的死xue。贺溪从来不会说的。“我很清楚,”贺溪木然点头,心累的像一个死气沉沉快要躺进棺材的老人,粗嘎着嗓音又说了一遍:“我们散伙,散伙!”“贺溪,你很了解我,就算你是喝醉了,这样无理取闹,我也会当真的。”俞放冷厉的神情似乎要撕裂他。当然了,最在乎的不是你,你随时随地都可以同意分手,可见你的在乎有多么的轻,不知道有没有我们床上那个一起盖了好几年的被子里的棉花重。好歹睡了这么多年,情谊寒碜的令人心酸,俞放,你追的老子,却能这么轻松地让老子离开。“我出轨了。”贺溪说。他已经丧失了理智,为了彻底让俞放死心,他不知道他还是不是清醒。在他没回来之前,他想了很多方式,他想告诉俞放他受欺负了,他想在阳光下河岸边鸽子飞翔的蓝天下告诉他他经历了什么,他要安慰,要治愈,要呵护,他一直在等他,等他回来。可是就连他想到的最糟糕的诉说方式,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两个人站在冰冷的房间里如同躺在森冷的棺椁里,怒目而视,双眼猩红,背负的情感变成了沉重的匕首,寒光刺眼,冷意袭人,随时都要往对方心上最脆弱的地方上刺一刀。如果刚才说的分手,俞放会生气但还有一丝犹豫,那现在他是一定不会原谅他的背叛了。他甚至想象得到,感情极度洁癖的俞放,甚至不会再看他一眼。如果说刚才还是脸色难看,那他现在已经不知道如何形容俞放的表情了。只是很久之后,像世间所有的情侣喜欢在分手的时候都要问句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已经被他逼到了这种地步,俞放也不免俗气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能有为什么,你是不是该问问你自己为什么,如果那件事你真的知道了,为什么不能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