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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接了酒杯与他饮尽道:“我看这位姑娘醉得厉害,不妨叫人来送她回去罢。”陶璋心想倒也是,便张口要叫人,话还没出口,一名仆役先赶了过来,朝秋瑾道:“秋姑娘,主人山上喝酒回来了。正在院子里等您过去服侍呢。”秋瑾听了这话,便如蒙佛语纶音一般,颤颤巍巍站起来,又有些支撑不住,仆役忙上前扶住她。陶璋立刻道:“秋姑娘在此陪咱们饮酒,你家主人难道只有她一个婢女?”仆役陪笑道:“公子恕罪,我家主人身边婢女虽多,但每每山中饮酒归来,都要让秋姑娘服侍主人解酒。小的这就去请别的歌伎来为公子助兴。”陶璋偏不肯道:“我对秋瑾姑娘很是倾慕,想留她多坐一会儿,再者她醉得这个样子,怎么服侍你家主人?”几人僵持不下,忽听水榭外有一人不耐道:“怎么还不来?”来人一身鲜艳的红衣,男子若穿红,也会穿偏暗点的红色,少有他这样鲜艳惹眼的。他几步来至诸人面前,身姿颀长。陶璋待看清楚他的相貌,才真是目眩神驰。他不戴冠,长发被一根发带随意束在背后,细碎的发丝散落在鬓角,双眉紧蹙,唇角微勾,似嗔却笑。日光照下来,映得他肤如白玉,稍带醉酒时的红晕,把一池的莲花都比了下去。连韩箐看得都呆住。唯有赵昔蒙着眼睛,只是听了来人的声音,觉得熟悉不已,一时在心中思索。陶璋自诩阅美无数,如今才算见到了真绝色,却不想是个男人。心里又是惊叹,又是惋惜,傻愣愣地盯着他看了半天,那人却毫不将他放在眼里,只用酒后醉醺醺的语调问:“秋瑾呢?”秋瑾闻声,立刻扑过去伏在他怀里哭道:“公子!”来人皱眉道:“哭什么。”抬手捏起她下巴道:“你哭起来这么难看,还是少哭的好。”陶璋韩箐还沉浸在他的容貌中,唯有赵昔听见他这句话,忍不住笑了一声。那人腰悬一柄细窄的长剑,却是习武之人,自然听见赵昔那一声笑。却像是听见什么稀罕物,甩开女子,乘着醉意两步晃到赵昔身边,单手去抓赵昔的肩膀,喃喃道:“真像,真像。”第29章拂花他醉酒力气更大,一只手钳住赵昔的肩膀,俯下身来问:“你是谁?”两人脸对着脸,那人双眼陡然睁大,喃喃道:“不会这么像,不会这么像……”说着伸手去摘蒙住赵昔双眼的布条。赵昔一把抓住他的手道:“这位兄台,不经人允许便在人家脸上动手,是很无礼的。”他说这话,对面忽然沉默良久,随即哑着嗓子笑道:“你……赵解秋……你还是这么假正经。”你还是这么假正经。赵昔手一顿,任凭那人摘下他眼上布条,光扎在眼皮上一阵阵刺痛,他偏过头去躲避,道:“我好像认得你。”“好像认得?”那人舒展开的眉尖又蹙起来,“你不认得我,你竟然不认得我!那日坠崖之后,难道你……”赵昔如实道:“我都不记得了。”钳着他肩膀的手陡然用劲,赵昔伸过手,拍了拍那紧绷的手背道:“但我好像认得你,你会酿‘半日羞’,你还……”他脑中闪过些片段,来不及捕捉便逝去了,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