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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牧悠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许多。他在风自楼备好酒宴,说要答谢苏桓。表面上说得好听,实则,是设下了一出鸿门宴。天气尤寒,外面才下过雨,青苔暗生,碎石小道如一副水墨画,蜿蜒至隐处。殷牧悠喜玉兰花,风自楼和他相熟,自然也种植了好大一片。放眼望去后院皆是淡雅幽香,花瓣犹如白玉所做,千树万蕊缓缓而开。后院之中,君长欢和苏桓已经等待许久了。虽说是殷牧悠相约,主人却迟迟未到。君长欢略有尴尬的朝苏桓说道:“阿桓,你切莫着急,今歌身子不好,想必很快就过来了。”苏桓一方端端君子的模样,露出一个笑容:“太傅近来受伤,我又不是不知道,这才等了一会儿罢了,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听他这么说,君长欢心里才舒缓了一口气,他开玩笑的说道:“阿桓真是温柔体贴,若哪位姑娘嫁你,可真是有福了。”“别说我了。”苏桓深深凝望着他,“长欢,你今年年初已经及冠,就没想过娶妻生子吗?”君长欢嘴里泛着苦涩:“我已有心悦之人了,只是……他却从不懂我的心意。”苏桓的手缓缓捏紧,眼底浮现狠厉。那个慕今歌就这么好?若非他现在势弱,想得到慕今歌的信任,苏桓觉得自己一定控制不住自己。慕今歌配不上长欢的喜爱。正当苏桓陷入沉思的时候,殷牧悠这才缓缓而至。殷牧悠畏寒,外面裹了一层白色的大氅,尾部绣着几片竹叶,看着一点儿厚重感也无,只剩下一片清雅。那张脸上带了面具,让人看不到里面的容貌,可光看身形气质,也觉对方容貌不俗。“抱歉,让二位久等了。”尚未开春,他就站在一片白雪之下,仿佛全身都沾染了一层洁白。苏桓愣了一会儿,许久才回过神来:“太傅哪里话。”“请坐。”苏桓坐了下去,皱眉的打量着殷牧悠。按理说对方是他的情敌,他该痛恨怨毒,然而在看到殷牧悠之后,苏桓这想法却不知不觉的减弱了几分。“苏桓,我记得你是荣王的嫡子?”“然。”苏桓朝他行了个礼,“没想到太傅还能记得家父。”殷牧悠微垂着眼眸,望着手里的茶盏:“荣王于三年前在封地不幸病故,你也在封地守孝了三年,怎会突然来了皇都,还阴差阳错的救下了我?”殷牧悠有心试探苏桓,问的问题也不客气。三年的韬光养晦,让他猜猜苏桓手里会有多少人呢?此言一出,饭桌上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苏桓知道殷牧悠怀疑自己,他的确是阴差阳错的救走了殷牧悠。该如何打消殷牧悠的怀疑,这才是最关键的。君长欢刚想要开口解释,是他去朝苏桓求援,而苏桓就抢先对殷牧悠说道:“我此次来皇都,是为了向陛下进献一样宝物。”“哦?”殷牧悠来了点儿兴趣,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此样宝物为扶苍珠。”在寻常人看来,这的确是宝物,可于苏衍来说却是跗骨之毒。殷牧悠眉头微皱,想起在原本的剧情当中,这本就是苏桓设下的局,扶苍珠上浸泡了特殊的药草,能吸引妖族,让妖族对其欲罢不能。不行,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