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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纪伯望放开他,不答反问:“你怎么回事,那么多电话短信,你怎么一个都不回?”徐子悌耷拉下脑袋,在棉短袖小圆领间,露出一小节湿漉漉的、雪白的颈子,以及锁骨处深深的窝,他颓丧道:“别提了,我哥把我手机跟钱包全收走了,别说回你电话了,我连家都呆不成,直接被塞进培训班里了。”纪伯望对这段他错过的,关于徐子悌的时光非常感兴趣,含笑道:“跟我说说看。”徐子悌略有诧异,抬头看着纪伯望。这人的暑假不知道去了哪儿,反正绝对不是享福,原本还算偏白的皮肤彻底染成了深色,瘦了点,但身上的rou摸上去更壮实了。这些都是最表面上的变化,还有些深层次的徐子悌说不上来,反正就知道纪伯望现在心情很好,至少肯笑着跟人说话,而不是跟高中一样,有意无意间会皱着眉。当他顶着一头灿烂的光笑着说话时,以前笼罩在他眉眼间的沉郁统统一扫而光,豁然开朗般得露出个微微的笑。徐子悌心里好奇,但嘴上没问,又不愿意跟外人抱怨他哥,只能叹了口气:“别提了,惨着呢,提了就伤心。”纪伯望笑道:“那咱们不提,这么大太阳你走在路上不嫌晒啊?走,哥请你吃东西。”徐子悌欢呼一声,跟着纪伯望进了路边的冰激凌店。这条街上人流量不多,又靠近老小区,普遍消费率不高,但这儿东西卖的很贵,所以平时生意不甚好。他俩进去的时候里面只有两个穿着制服的服务员守在吧台后面,玻璃门被推开的时候挂在上方的小铜铃铃作响,服务员听见声音,赶紧露出笑招呼他们。店里冷气开的很足,徐子悌爽得恨不得冲到空调口去吹。他喝了小半杯冰饮,剩下的被纪伯望拦着不让喝,担心他坏肚子。徐子悌其实已经很满足了,他开始跟纪伯望吐槽那家培训班有多坑爹,老师有多不负责任,培训班里的饭菜有多难吃,还有他对提前开学补军训的怨念。纪伯望耐心很好,一直都听着,偶尔回应几声,途中替他递纸巾擦手或者别的,摆足了温柔又体贴的姿态。徐子悌说完自己,开始把话题往纪伯望身上引,问他什么时候军训;暑假去了哪里;怎么一整个暑假都联系不上他。纪伯望捡自己能说的说了,徐子悌听得懵懵懂懂,最后无奈感叹道:“你跟我就是不一样,我就不明白了,人跟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能这么大呢?最后那块石头开出来有没有玉?”纪伯望摇头:“没有,所有人都看走眼了。”徐子悌闻言,极度惋惜:“你们两拨人,几百万买块破石头,还好不是你们掏的钱。”他起身,阳光披洒了满身,“你先坐着,我得去趟厕所。”卫生间内里很干净,灯光偏暗,墙面贴了铅灰色纹有木制纹路的正方形瓷砖,洗手台上擦得干干净净,徐子悌低下头洗手,忽然被人抱了个满怀。纪伯望轻轻地将头埋在怀里人的颈窝,一通胡乱蹭。徐子悌从没被人这么撒娇过,仿佛背上挂了只沉甸甸的大猫,毛发偏硬,搔在他侧颈、耳后处,两手紧紧地圈着他的腰不容躲避,热烘烘地从耳后厮磨到嘴角,又舔又咬。徐子悌被他蹭得既痒且麻,搂着他的手转了个身,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