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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听不懂。”切云:“……”坏了,这人脑子已经不会动了,全都被那该死的宁虞填满了。切云道:“反正我觉得事情不太妙。”易雪逢说:“我听不见。”切云:“……”易雪逢自小到大敷衍人的招数不过那几招,要么听不懂,要么听不见,这都几百年过去了,这小性子竟然还没改。什么都听不懂的易雪逢跟着怀尘脚下发飘地朝着前院走去,一路上一反常态地同切云喋喋不休个没完。自从易雪逢入魔后,切云再也没有听到他这般开心地说个没完了,见他眼底全是笑意,也识相的没再泼冷水。易雪逢头脑发昏了一路,直到天边又下起了雨,那冰冷的雨滴落在他脸上时,他才恍惚间有些清醒了。当年易雪逢入魔后,虽有了尊位,但在蛮荒魔修眼中,不过就是个华而不实的花瓶,只是摆着好看罢了。正道之人排斥他,魔修同道却也不当他是自己人。而且……自从重生之后,易雪逢总是在不自觉地规避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他在朔日之时死在正道的诛魔阵中,而知晓他少时重伤且朔日不能妄动灵力之事的,除了当时已闭关几十年的师尊之外,只有宁虞一人。当年易雪逢宛如一个凡人被困在诛魔阵中一点点被抽去灵力缓慢死去,饶是再绝望他也不愿承认是宁虞出卖的他。如果自己身死一事真的同宁虞有关……他只起了这一个念头便觉得浑身发寒,不敢再想了。易雪逢心想:“那些年他如果想杀我,有无数机会能动手,照他的性子必定不会用这么下作的方式。”这样一想,他逐渐平静下来。反正有朝一日他定会回蛮荒将自己身死之谜查个一清二楚,在这里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也无用。寒淮川一年间有一大半都在落雨,怀尘熟练地撑起了伞,为易雪逢遮挡住雨滴。不知是不是本能的讨好还是畏惧,怀尘手中的伞一直往易雪逢那边靠,自己大半个身子淋着雨,没一会就瑟瑟发抖了。易雪逢回过神来眉头皱起,抬起手握住了伞柄,轻轻往怀尘那边推了推。怀尘愕然看着他。易雪逢道:“当心着凉。”怀尘呆呆看着他半天,耳根突然一红,不知为何,眼圈也微微红了。易雪逢和切云道:“坏菜,他又要被吓哭了,我有这么可怖吗?”切云剑为他排忧解难:“爹爹你忘啦?当年你入魔后,孤身前去仙道大典把那群刚出茅庐的少年一一揍了个遍时,他们都是这样看你的。”又畏惧又委屈。易雪逢:“……”易雪逢皱眉反驳:“那叫切磋。”切云道:“得了吧,你就是记恨他们当初说你癞蛤蟆想吃天鹅rou,配不上宁剑尊。”易雪逢沉默了一会,才道:“谁叫他们将师兄比作鹅rou,我打他们都算是轻的。”切云:“……”你在意的竟然是这个?!易雪逢少时性子十分乖顺,虽然不怎么记仇,但自小到大看不惯旁人说宁虞一点不对,因为这个,他没少和归鸿山的弟子起冲突。切云不说话了,只当自己是个哑巴。易雪逢没了切云说话,犹豫半天才朝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