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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拉他出去,只是带着他熟悉了下家里的布局和电器,指给他看次卧东西的摆放,衣服搁在哪,电视空调的遥控器又在哪。靳忘知给他买了几套新衣服,全部剪了标签,也洗好晒干了,随他怎么穿。二人都很平静,丝毫不像前几小时才动过手的人。一切很规矩,很正常。晚上吃完饭,便各自洗好澡回卧室。该想啥想啥,该干嘛干嘛。毫无娱乐细胞的宁柯选择了睡觉。宁柯不认床,毕竟实验室的床又冷又硬,没这个资格被认。医院的床跟它比起来都是软妹子,何况靳忘知靳队长家的?但这天夜里,宁柯睡得并不好。他做了个梦。有关过去。有多久没有梦到过去了?宁柯也不知道。他时常怀疑,这些过去到底有什么意义。越想忘记的就越会记得,越记得的就越不能提。梦里的他站在一个房间里,四周是冰冷的银色的金属。灯光照得周围一片明亮,刺眼至极。仪器声嗡嗡作响,液体淅沥流动。他低下头,看见身上连着许多软管,猩红的血液不断顺着管道流走。宁柯无动于衷。有个声音回荡在这个房间,清脆的少年音色:“宁柯,你真厉害,像他们说的一样厉害。”“宁柯,你是怎么做到的?”“宁柯,你不开心么?”“宁柯,你相信我,我会带你出去的。”“宁柯。”“宁柯。”少年一遍遍的喊他名字,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远,最后几不可闻。变成了幽幽的叹息。“宁柯,对不起。”“看来我们要一起死在这里了。”软管一下全部断开,血撒了满地满墙。突然整面墙全部碎掉,蟹壳铺天盖地而来。宁柯四肢动弹不得,冷漠地盯着蟹壳,盯着它们张开血盆大口。“扣扣”敲门声响起,伴着靳忘知的声音:“起床了。”陈年旧梦猝然打断,宛若溺水的人被狠狠拉出池面。宁柯猛地坐起,大口喘气。他扶着床沿,只觉得寒冷刺骨,太阳xue隐隐作痛,头像要炸裂一样。门外人等了一会儿,又礼貌敲门:“宁柯。”刹那间少年的声音又在脑海中出现,与靳忘知的音色重叠在一起。“宁柯,总有一天你会自由的。”“宁柯,总有一天我会带你出去。”梦境与现实一瞬间交叠,又强行分开。宁柯深吸口气,回答靳忘知:“知道了。”他这才想起,今天该去训练场见见要训练的成员了。宁柯缓缓呼气,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人气。他挥挥手,像是想把少年的声音给挥掉。随意捞了件穿上,吸拉着拖鞋出卧房门。出了门,发现靳忘知就坐在桌旁,拿着平板看新闻。桌上摆着两碗热腾腾的面。细长的面条浸在热汤了,撒了葱花,上面覆了一片煎蛋。蛋煎得很老,蛋白边角有些焦,咬起来应该会很脆。宁柯漠然地扫了一眼,却听靳忘知说:“生日快乐。”他脚步一顿,抬起头,听对方说:“在录像里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