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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饥渴得要死,我碰见了,就帮他个忙。」「你放屁!」李道文勃然大怒,头发根根竖起:「你他妈的!程浮从不嗑药……」他转头看见那杯喝了一半的橙汁,一把攥住:「是这个对不对?你骗他喝药的对不对?」他脸色涨红,嘴角泛着白沫,显然怒到了极点。戚葵看着不知怎地有些怯了,下意识地撒谎抵赖:「我不知道,那不是我带来的,那个,那肯定就是普通的橙汁。」「不是你带来的,」李道文双眼血红,重复着戚葵的话,捏着他脸颊把橙汁往他嘴里灌:「你他妈的证明给我看看!」「喂!」戚葵大惊失色,呛咳着拼死挣扎:「别给我……我……我……不行……我……过敏……」李道文手指跟铁钳一样紧紧掐着他,扭打中橙汁泼洒了大半,但戚葵也被迫吞下去不少。他趴在地上不住咳嗽,抠着喉咙努力把药吐出来。李道文看他一眼,回头跟弗兰说:「是我以前做的那些药,医生按惯例治疗就可以。他们体质一样,错不了。」去你妈的,体质一样……戚葵听见这句话,龇牙咧嘴,恨不得一口咬死李道文。良久李道文在他身边半跪下,声音里满是苦涩:「为什么这样做?」戚葵气喘吁吁,一脸的泪水与橙汁。他恨恨地瞪着地毯,半晌才抬头露出个微笑,嘶哑着开口:「我对你没兴致了,换个口味,上上程浮。」「你……」李道文死死盯住他,脸色灰白:「你再说一遍。」「李道文,」弗兰打断两人,他跪在地上紧紧抱着程浮:「请你带着你的朋友离开。」他脸上仍冷冰冰的没有表情,然而双目通红,浑身颤抖,显然愤怒到了极点:「程浮必须就医,这场婚礼需要暂延。下次举行的时候,请你们回避,不要再来打扰。」「弗兰,」李道文闻声站起身,他那样高大的男人,立在弗兰面前的样子就像个无助的孩子:「你要我走,你要我去哪里?」「哪里都好,」弗兰低头去吻昏迷的程浮,声音暗哑:「小文,你太让我失望。」「是……」李道文呆呆站着,带了哭腔:「你本来就不必对我抱什么希望。」两人被当成灾星扔出了婚仪所。戚葵喝了加料橙汁,被李道文揍出的伤又痛得钻心,摇摇晃晃地,半天才爬上车。李道文笔直地坐在驾驶座,夕阳透过车窗,在他挺秀的鼻梁画下线条美好的金线。他戴上墨镜,脸上冷冰冰的没有表情,人就那么呆着,像座雕像。戚葵想起李道文刚才与弗兰的决裂,知道这下自己只怕闯了祸。他盯着李道文看了半天,不知怎地满心悲愤跟委屈又都淡化了,挤出个笑容试图和解:「咳,刚才就是看你不想他们结婚,我才出手的,怎么说你也帮过我,我知恩图报……咳……」话说到这里,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犯贱,不由深呼吸一下,随即疼得龇牙咧嘴:「去机场吧,等到了英国我们好好玩,我家的床很大很舒服的。」「……」李道文沉默着,盯着前方。「咳,」戚葵抓耳挠腮,身上又是药又是伤,说不出的难受:「我说对你没兴趣,是气话……其实我一点也不想上程浮的,你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