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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松开了单念童苍白颀长的脖颈,望着李阜道。李阜却并不回答他,只是走到了单念童身旁,弯下腰,替他解开了手脚上的绳子。这时,单念童注意到,他手腕上系着的并非红缨,却似乎是抹额一类的东西。被白衣少年这般盯着瞧,让李阜有一种被曾经的单念童注视的感觉,李阜忍不住伸手抚摸上了他的脸,依旧是单念童十六岁时的倾城绝艳,但却没有单念童身上的傲气。“你终究不是他。”李阜收回了手,轻轻地叹息,拾起了自己的佩剑便欲离开。“他不过是单家家主的一个娈童罢了。”金若成已经捡回了落在地上的剑,剑刃指向了单念童。十几年来从未被如此刀剑相向的单念童不禁有些害怕,颤抖着后退,下意识地就抓住了正欲离去的李阜的袖袍,一跤摔进他的怀里。李阜下意识地抱住了他,却见那张神似单念童的脸,用着惊慌恐惧的神情望向他。对着这张脸,李阜终究还是心软了,他对金若成说道:“他,我带走了。”自从单念童失踪后,单府可谓是人仰马翻,单家家主勃然大怒,严刑拷打了侍奉过单念童的一干奴仆杂役,终于从一个小仆口中得知,在单念童失踪前,有人瞧见他往西厢房去了。当单家主母岑氏见到单祁烨阴戾的神情时,她吓得跌坐在了榻上,却勉强笑道:“家主今日,怎么有空来看二娘啊?”“听说西厢房的老嬷嬷很不老实,我今日便替二娘好好松松她的皮。”单祁烨话语刚刚落下,就有人将一张褐色的带血的皮子丢在了岑氏榻上的桌几上。岑氏一看差点没晕过去,那正是常年伺候她的老嬷嬷,被活生生剥下来的带血的人皮。岑氏一把跪了下来,哭道:“家主饶命,家主饶命!”单祁烨阴冷地望着她道:“说,童儿去哪儿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岑氏惊恐地哭喊道。单祁烨阴戾地笑了笑,对她说:“你的皮子莫非也想松些?”岑氏根本不敢去看那桌几上带血的人皮,马上哭道:“是大祭司,是大祭司让我把公子打昏了送出府外的,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单祁烨对陈富贵吩咐道:“在找到童儿前,把她的皮,一刀一刀地削下来,若是童儿无恙,便留她苟活,若是……那便将她丢进尸虫xue里,给童儿陪葬。”岑氏吓得从榻上跌了下来,打翻了案上的血燕窝,她被家丁拖下去时,她却怨毒地咒骂道:“单祁烨,你别以为没人知道,童儿长得像谁,畜生,□□养的戏子,戏子生的小杂种,他死了,你便寻了同他一般无二的人,兄弟悖论,你们不得好死!”单祁烨蹙起了眉头,道:“拔了她的舌头。”待单祁烨走到东苑大堂时,萧封已经坐在那里等他良久了。萧封对单祁烨道:“祗烨,你先前不是说,不过问皇家宫事的么?”单祁烨冷厉一笑道:“可是,我现在觉着,这苓国天下,还是姓陈,要来的安分。”萧封说道:“眼下晟王已经东山再起,集结了大批义军,围扎在鄞州城外,民心所向,攻入帝都,指日可待,只是义军终究比不得李家军和禁军这些正统军队,若要攻破宫门,怕是……勉为其难了些。”单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