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樊楼》五 (第2/2页)
着我。「周邦彦的新词,少年游。」燕青上前一步恭敬的回答。「周待制有新词阿......倒没听说。」徽宗开心的背过手,在桂花树下备妥的席上下坐,高俅沉着脸站在一侧。我跟燕青在庭院中间站妥,天已全黑,月光披在我俩身上,他严厉的神色和缓许多,箫偎在口侧,肯定的对我点头。箫声伴着晚风,轻拂过桂花树,树影摇曳。徽宗满意的点点头。我徐徐唱来「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徽宗对上我的眼眸,有股激情。「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顿时他神色一沉。我唱错了吗......「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他眼神从我身上移开,手紧握着酒杯,盯着杯里的酒。箫乐优雅的停下後,气氛异常安静,比刚刚燕青与高俅争锋相对时还剑拔弩张,皇帝果然还是气场最强大。徽宗冷静的声音彷佛暴风雨前的宁静「......这是周待制的词?」我不明所以地点点头。他瞬间起身,满是愠怒,侧向高俅「大晟府徽猷阁待制一职,你可有人选?」「那周待制......」「贬,离京城越远越好!」徽宗看我一眼,愤而离席。怎麽会......难不成是因为那首诗?可是周邦彦说过那只是女子因为担心而留下情人的词阿......燕青走到我身边「这首词到底什麽意思?」他不懂诗词,但是看到徽宗的反应,觉得词有蹊俏。当初选择留在京城,忙还没帮成,却先害了人......我除了闯祸还会干嘛?「你知道大晟府在哪里吗?」燕青皱眉「你要做什麽?」对阿,就算见到周邦彦,我又能做什麽。我丧气的低着头,没有说话。燕青随意在箫上吹了一口,响彻云霄的萧声引来一只信鸽,他从衣带随手拿出一张纸条,绑在鸽脚上後往上一捧,鸽子展翅消失在夜空中。他的脚步很快,拉着我一步并两步跟着他往外走「要去哪?」「大晟府。」「谢谢......」一只手任由他牵着,一只手抹掉因为鼻酸落下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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