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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京,有能力、也愿意保住你的,只有欧阳少名而已。”青原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景言赶着在他回金延前、就为破浪舟下水,便是让自己免此一祸﹗他摇头苦笑,在危急关头,这个主帅却永远将所有人一手推开——究竟什么时候,他才容许别人与他共同进退﹖“这次是去送死,你不用赶着去投胎。”见青原还想再说话,景言哑然失笑:“要是你真的想送死,也要留待和我一起冲锋陷阵的时候才去,懂吗﹖”他说到最后,自然而然的将手里绝情剑递给青原。年少真诚相交的知己,如今,竟是在玩笑间立下生死之约。青原叹息一声,将景言视之比生命更重的佩剑接了过去。——他俩如今的身份,与当年初识时的衡山年少剑客、御林军稚嫩新兵已回然不同。然而,这份信重却更胜最初,甚至不须只言片句,对方已值自己的全然交托。“殿下,万事小心,属下必定在春日楼里等你归朝。”他清叱一声,留下对平生知己最真挚的嘱咐,便带着宝剑催骑而去。汾离水旁,两人身后的集贤巷正映着艳阳,熙熙攘攘、犹似浊世。眼前紧闭的宫门仍散着朝辉,淡光微冷,马上的背影正眺望皇城,一个肃黑、一个净白,却都是浑身敛不去的锋利刺芒。“想不到你对送死如此有兴趣。”景言对白灵飞调侃。“……若我不跟着你,恐怕你还没机会捱到宫门前送死。”白灵飞忍不住反唇相讥。与欧阳少名一战,景言损耗过巨,而最后一剑又险些穿心而过,若非自己在整趟船程寸步不离、助他疗伤,景言这刻就绝不可能骑马谈笑了。马蹄触地、尘土飞扬,两人并骑驰过平天广场、直到宫门。景言还未掏出令牌,望楼将领已认出两人,连忙命兵士去开城门。“假如我无法继续掌控朝廷,你们必须接手余下的计划。”等待城门打开的二人并骑而立,白灵飞心头一震,回头看去、只见景言漠然说道:“切记,在我的改革里,锋狼骑兵是最关键、也是最难成就的一环。”自从帝君准许景言建军之议,青原一直在平京忙于练兵,当湘江河盗起乱后,锋狼新兵的训练便交由玄锋、源涛两位军里统领负责。白灵飞淡然应他:“你放心,玄锋等人已加紧练兵步伐,只等青原这个主帅从集贤巷归来,你的锋狼军便大功告成。”宫门从内敞开,皇城表面平静如斯,然而两人却瞬即嗅出,内里比平常多了几分肃杀意味。“青原不是锋狼兵的主帅。”景言缓缓摇头,“他各方面都很优秀,唯独缺了当骑兵将军的刚烈气魄。这份气魄,在南楚八军里亦无人能有。”他苦苦所寻,普天之下却只有一人。回京之路屡次见证那人大开杀戒,就连心性坚毅如他,亦要为之悸动。“吾命如此剑,必不为他者御,当不为汝所折﹗”——然而若能御此剑,这将是历代最锋利的武器,足以劈山断河,连风云星宿亦为之变色。白灵飞瞪大双眸,彷佛已知景言有何动天撼地的念想。景言笑着点首,“即使其他政令都给六部封还退回,只有锋狼兵绝不可落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