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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两个男人间的第一次世界大战”——杀气。没有剑光、甚至没有形迹——它所有的杀意,全汇聚成剑尖上的一点轻芒。那芒孤冷,而且张扬。它只肯为匹配的敌手而出鞘,亦只会灭在更强的对手之下。白灵飞对杀气的反应更快上一瞬,反射性便抓住桌上九玄的剑柄——剑却没能抽出去。沉溺在思绪中的景言清醒过来,一掌拍往九玄剑鞘,使之倒回去套住剑身。——这一剑,只有绝顶高手才能使出。当世有这般境界的剑手,除了眼前的白灵飞外,大概只有另一个人。这个对手,他必须亲自去面对。快如鬼魅的剑招,最终被绝情剑连鞘挡住。景言立在白玉石栏前,反手架住了削玉情,斜眉看眼前曾斩遍武林无数名宿的对手。欧阳少名的目光亦离开削玉情剑尖,同样从容的回望他。“欧阳楼主,你——”白灵飞再也坐不住了,想要过来阻止,却给景言一个眼神拦住:“灵飞,坐下。他找的是我不是你。”“待在下会过剑狂传人后,自然会寻上九玄剑,这一战还请白门主勿要出手才好。”彷佛是应了他的一番搦战,景言将剑一拔,顺势把鞘抛给白灵飞。剑身甫现,景言的脸容已染了红。那是何等暴烈的赤色,剑未饮血,便已先伤了剑者一身。——绝情剑﹗欧阳少名细细凝看景言剑脊上流转的红芒,眸里的炽热情感,非剑手便绝难理解——侠士十年磨一剑,而他等了十年,终于等到配得上削玉情的名剑﹗“宝贝,上天始终没有待薄你。”那一剎,他如此对削玉情低语。“不要在这里打。”景言目光冷定,那敛着的寒火令人望而栗惧:“要打,便到海里打。”欧阳少名缓缓点头——绝情剑的主人,理应是敢将己身置于至险之地的剑手。他唇边飘出一笑,对着脚下的金延港,作了个“请”的手势。——这将是一场在对的时间、对的地方,与对的人所作之战。因为他,亦是一个桀骜而骄傲的男人。金延港口浪涛拍岸,观潮阁里,杀气一触即发。青原听完下属轮流禀报后,又亲自率兵巡视了码头的船队。回到营帐后,他与一众将领商议个许时辰,先交代了湘江河盗之事,又再问清金延城月内的变化情况。至于破浪舟的建造,其实便是在青原全程监督下完成的。这艘将来应龙军最强的船种,他几个月前在东海察视了一遍,已完全掌握其cao作应用,故而参加下水礼与否,只是一种仪式而已。然而景言却像计算好似的,恰恰在他回金延前一天便使破浪舟下了水,这当中……是否另有深意﹖他抬手按了按眉心,对一众将领挥手,眼中混合着思索与倦意:“辛苦你们了,都先出去吧。”在场诸将里,青原资历算是尚浅,然而他在水战兵略上才华横溢,战绩于水军诸将里最为耀眼,平素为人既光明磊落,亦不恃功倨傲,故他们对这统领也是信服,并不觉此话有何不妥,都欣然领命退走。青原随后离开营帐,却忽然想起一事,朗声问走在前列的将领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