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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少,对于顾横来说或许还有些高了。不放心的任善和任mama偷偷摸摸地跟在他后面,想知道他到底做什么工作。这时才发现顾同的工作是分拣螺丝灯和搬货上货。他没什么学问,能做的都是些抢手的体力活,靠着自己的拼劲,他每天都能超额完成定量,一个月下来自然是通过了试用,还有了十块钱的奖金。而所谓的管饭是中午一人两个白馒头,一碗开水,晚饭自然是没有的。任家的早餐吃得精细而有营养,每人都是一个鸡蛋一杯牛奶两片吐司。一个二十四五身强力壮的年轻小伙,是怎样靠着这点饭量扛过来的,任善真的不想去想象。任mama心疼得手都抖了,谁的儿子谁心疼,顾同现在已是他任家半个儿子,她怎么也不忍心让顾同继续干下去,她宁可忍受同事的嘲讽也要给顾同在学校安排个工作。哪怕是蹲在收发室分报纸,也比被螺丝钉扎来扎去,上货卸货被木头箱子磨破肩膀强啊。任善劝住了任mama,他说我们要尊重他,他是爷们儿,他说不要帮忙那就看他的,mama你要相信我看上的人。任mama有些恼怒自己儿子的冷血,她觉得自己只能在晚饭上下功夫来体贴这个儿子。从那天起任家每天晚上都是各种荤菜上阵,楼道里总是洋溢着nongnong的rou香。顾恒从不知道在他没来任家以前,他家晚上都是只吃些小菜就米粥的。他每晚都吃的酣畅淋漓,对抗第二天的饥渴和疲劳。为此任老爷子不菲的工资每个月都用来买rou一分钱不剩,任家近乎捉襟见肘,顾恒对此却一无所知。他没有辜负这丰盛的晚餐和任善的信任,一年以后顾恒借了两千块钱承包下来了造螺丝钉的车间,三年以后资产组合,他和别人一起买下了这个工厂,两年以后这个工厂彻底姓顾。这时任mama终于把晚饭又换回了清粥小菜,而两人也搬了出去,任善闷不吭声地学会了做饭,每天的晚饭依然是大鱼大rou,为了这顿晚饭,顾恒二十几年来晚上从没有出去应酬过。该知道的都已知道,他感谢任家的大度和宽厚,能做的也只是对他们儿子更好。那么多年过去了,他虽然知道出于健康自家餐桌的饮食结构应该调整,可是他早就习惯了这种吃法,偶尔不吃rou一夜都睡不着。不过现在顾恒释然多了,两个儿子都是rou食动物,年轻人代谢快,多吃些也没坏处。何况陈青才23岁呢,还在长身体呢!PM8:30各回各屋。PM10:00马赛克时间。PM10:40晚安。每一年的五一前后都是婚礼的高频期,顾同工作了三四年,红包包出去了七八千,虽然现在他回家了,但是就在隔壁那么近,不论出于什么计量,这些来往还是照旧要维系。虽然照这个国情,喜礼钱是万万收不回来一分就是了。三月底他接到小张的喜帖,这家伙终于要结婚了,电话里生怕顾同不来,说兄弟结婚不让你提前来帮忙但一定要来喝杯水酒,要不就是坏了兄弟交情。顾同欣然应约,在他像社会主义大砖头被搬来搬去那么多次的合作对象里,最喜欢的搭档就是小张。那小伙看起来闷不吭声老实得要命,实际上是蔫坏蔫坏的,他俩和张正先一组活动的时候,经常见到张正先被那些善意的小玩笑搞得哭笑不得。顾恒一听儿子五一要出门喝喜酒,高高兴兴地又报了一个出国旅游的团。他和任善几乎没出国旅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