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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却很诚实,不想问却想旁敲侧击想从他这里知道只言片语。他清清嗓门说:“那好,我就答应你,并且答应你绝对不提祝风来和凌云牧”“提也无妨,他们走他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你听听,这还是昨天那个哭丧着脸的钟悦山能说出来的话吗?周清辉又说:“行,那有关他们的事我只提到课堂表现,不谈论他们私人感情生活”“提感情生活更好”钟悦山脸还是埋在那本里,中气十足。——这人脸皮也忒厚,以为人眼瞎呢?周清辉嗤笑地看着他,那人,一脸认真埋在书里。他止住笑之后,觉得心中一阵苦涩。“好,那你常过来找我就好”钟悦山把书放下,说:“不行,你来找我,我们班厉害的人很多,我说不明白可以让他们讲解一二”每天上课凌云牧都会拄着拐杖踩点般走进教室,裹着个粽子头让人总觉得忍俊不禁,坐下来之后凌云牧就笑嘿嘿地贴上去跟祝风来打招呼,叽叽呱呱说上一大通。祝风来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能精力旺盛地缠着自己,但答应过他把他当朋友也就没太烦他,只是多数时候都沉默不言,偶尔凌云牧故意逗他笑他才笑两下。凌云牧像块牛皮糖,祝风来去到哪里都拄着拐杖跟着,跟在后面说个不停。看着他总跟在后面祝风来后来就没怎么走出教室一周之后凌云牧不再拄拐杖了,头上纱布也少了几层,祝风来刚来教室就跳过来要抱祝风来,被祝风来无情推开。凌云牧可怜巴巴地说:“就抱一下,抱一下嘛”祝风来皱着眉头,说:“我不喜欢过于亲密的行为”周清辉看着上一周哭成个泪人又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凌云牧,再看着狠狠揍了他一拳后来又在黑暗中无声啜泣的祝风来现在俨然已经都换了个人,在大庭广众下,像是最亲密的朋友关系,让周清辉一度怀疑他们是不是已经在那之后成了恋人关系。在钟悦山玩命地补习的这一周里,周清辉尽量少去打扰他。但一周已往,他想钟悦山差不多也该把功课都补上了,便过去理一找钟悦山。一中的课间休息都不长,只有早上二三节课中间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周清辉随便拿起一本辅导书就去理一——拿哪一本都不是重点,因为他那一本能看懂的程度都差不多。他有意无意地提起祝风来和凌云牧,钟悦山脸色不变,依然低头给他写语法。但周清辉还是注意到了钟悦山紧握着的笔划破了纸。钟悦山闷声写着,写完了后顺便拿出一本语法书在书上折了几页,对周清辉说:“今明两天之内理解并背完,明天背给我听,我现在要补习晚点再给你补课”——下了逐客令。十一月底的那个周日是林尧海的生日。无精打采地又过了一天,林尧海踩着夜色默默往回走。他每天在球场上挥汗如雨,想借此获得友情的存在感,回到教室也像往常一样该睡睡该吃吃。少个朋友又不会少块rou,而且又不是少了个女人。他想。不过他现在提起女人就心烦。他以前听别人描述夜店里的那些男的,心里认定了那种人都长得妖娆妩媚,像个女人。但祝风来和钟悦山哪个都不像女人。一个伟岸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