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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牧后来说那只是他喝酒喝多了被打着打着就睡过去了。他脸上又红又肿,还带着一些淤青,头上缠着厚厚几层绷带,手上打了石膏,纱布有有几处隐约可见渗出其中的暗红色的血。病房了全是消毒水的味道,压抑得呛鼻。凌家父母都是医生,听说儿子出事的时候坚持要上救护车去接送他回医院,凌父是临床主刀医生,刚从一场持续了十多个小时的手术上下来就赶了过来。凌母说不能轻易放过肇事者,哭着说一定要让对方被依法惩治。凌风雪过来了几个小时,被凌父凌母劝回去了,说学业为重。回去的时候她说:“钟悦山平时也不是无缘无故就打人的人,总不能什么都不问清楚就一边倒”凌母听完生气地说:“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云牧是你哥还是那个姓钟的是你哥?我十几年白养你了”凌父在一边阴着脸说:“别吵了,先等云牧醒过来再说”凌云牧醒过来的时候,祝风来刚把橘子放在桌子上坐在一边。他睁开红肿的眼睛笑着说:“你来啦?”说着就要挣扎着坐起来。祝风来也起身帮他挪位子,挪完了凌云牧说:“你就坐我旁边吧,别坐椅子上,太远了”“好”祝风来说。“醒来第一眼能看到你,真好”凌云牧把脸埋进祝风来肩膀上,喃喃说道。祝风来说:“为什么不还手?”凌云牧笑了,说:“钟悦山是我叫过来的,我为什么要还手?”祝风来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凌云牧说:“我果然太冲动了”没说完泪就滑了下来他把脸移过去,笑着对祝风来说:“风来,我想吃橘子,给我剥一个”祝风来给他剥完橘子,还没撕下一瓣,他就张大了嘴巴在一边等着,吃上后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说:“风来买的橘子真甜,人也甜”又笑嘻嘻地张大了嘴巴。祝风来又塞了一瓣给他。他吃完后,淡淡地说:“因为我想被人打”祝风来剥橘子的手一顿,说:“哦”凌云牧看着他又说:“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只找钟悦山吗?”“为什么?”他手在继续剥橘子“我想被打,他想打我;他打了我他也讨不了好,大概就这样”他歪着头,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对他来说他出了气,对我来说一举多得”祝风来把橘子往桌子上一放,说:“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你就不管钟悦山了吗?”凌云牧对着转身而去的背影大声喊道,果然,祝风来回过身来,说:“你想怎样?”他伸出手来,招祝风来坐下。祝风来坐在他旁边,他缓缓开口,说:“你知道钟悦山和我是一样的吧?”沉默——祝风来抬眼看着他,说:“大概知道”回答说大概,语气却很坚定。坚定得让他反而愣住了,过了两秒他笑了,边笑边咳:“从什么时候开始?”祝风来沉思了一会,说:“因为一开始只是隐约觉得,你亲上来之后我大概就确定了,他和你一样”——一样的狂热,一样的赤城。凌云牧眼神淡了下去,淡淡开口说:“我本来是打算和钟悦山死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