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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地笑着,自然地沐浴着来自众人的掌声。他不过是台下黑压压的群众之一,任钟悦山眼神再亮,他们感情再好,钟悦山也不可能找到被淹没在人海里的自己。祝风来只觉得自己和钟悦山越走越远了。钟悦山还在他前面跑,跑得慢慢看不见身影了,他跟在后面越来越吃力,最后像迷失在雾里,再也跟不上。似有若无的泪水划过眼角。他在后山那天晚上后是开始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刻意避开凌云牧。却没能避开钟悦山。祝风来在林尧海回宿舍后在五楼外面站了很久,一直等月上梢头。开表彰大会不用上晚自习,所以学生们回去得比平常早一些。也不知怎的他今天就上来找了林尧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直到林尧海都走了好一会才打算动身回去。进了自行车棚看见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在他的车子旁边,走过去一看——是凌云牧他转到一半的车钥匙停了下来,反应过来连车都不要了就往外跑。凌云牧跑得比他还快,很快就追上并抓住了他的手腕。祝风来甩不开他,干脆停下来说:“你到底要做什么”凌云牧沙哑着声音说:“你要怎么对我都行,不要疏远我”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黑暗中看不清表情。祝风来皱着眉问:“你想要我怎样?”他刚跟林尧海东扯西扯了一个小时安稳下来的情绪此时接近崩溃,想起钟悦山心里一阵疼痛。凌云牧良久才开口,说:“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只跟你做朋友,钟悦山、林尧海那种就好”仍然带着沙哑和浓重的鼻音,萧瑟的夜风似乎把他的话吹得有些颤抖、小心翼翼得像当年被护在他怀中的弟弟对他说话的语气。祝风来笑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笑,笑着笑着就笑出了泪,泪一旦流出来就像开了闸的大坝再也关不上。像是心中苦涩,得笑出来才能中和一下。自从上次周清辉和钟悦山一起去参加了奥数竞赛之后,他就开始在学习上把他当做竞争对手——当然,英语那是例外,中国人,英语成绩差算数吗?不算不算。或许更早以前他就发现了钟悦山这个人吧,看起来虽然很讨厌:成绩又好,长得又高又有三分姿色,对完全陌生的人也乐意帮助,对那么多同学都能细心照顾温柔体贴——这在周清辉心中就是很娘。也难怪沈若静喜欢他,要他是个娘们,说不定……呸,是娘们也不可能!七夕那天他忍痛割爱要成全沈若静,就把钟悦山“请”了过来,虽说被钟悦山骂了一顿,回头又被沈若静刮了一耳刮子吧,但他也懂得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生道理:男子汉大丈夫,志在社稷,精忠报国,哪能在儿女情长上卿卿我我。今天晚上钟悦山屡次上台领奖激起了他大国梦想,他决定投身于祖国伟大建设,争取早日成为国家栋梁,成为时代的先锋——所以他在教室独自奋斗到了现在,直到被自己感动了才打算回宿舍。怎知他刚推车出来,就遇上了似曾相识的尴尬一幕。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他第二次问自己了。嗯,那什么,兄弟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钟悦山的兄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