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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墙自己走回住处。他往往坚持不到走回去,都是顶着满身污垢和伤口倒在墙边,再被清洁的人抱回去。江覆水有时期待着晕过去,有时却又不舍这难得的自由时光,在脑子里构想着一个又一个异想天开的念头。他没有纸笔,不能写下来,虽然rose心情好的时候会听他废话,但更多时候rose都太忙了,而且伤得不比他们任何一个人轻。江覆水等了很久,才等来一个肯听自己说话的人,一个只上白班的临时清洁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是被人踢醒的,面前叼着烟的人一脸不耐:“你给我起来,死沉死沉的,我还得抗你回去不成?”江覆水眨了眨眼,困倦地试图抬腿站起来,可他连一双鞋子都没有,身上除了珠链点缀,密处又被重重锁住,根本是衣不蔽体,只有冰凉晶莹的流苏响动昭示着他的挣扎。面前的人带着一双塑胶手套,推着清洁车,却并没有穿工装,而是嚣张地穿了一身破破烂烂的T恤和牛仔裤,头发倒有几分落魄不羁的帅气,却非要挑染成红黑色,分明看他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了。江覆水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虽然站不起来,但还是冲他笑了笑:“我一点也不沉。”和其他人不同,那人丝毫没有看到奴隶居然还会和人交谈时的讶异,反而嗤之以鼻地摘下手套试图去拉他:“你们这些小玩意,做得久了最会偷jianian耍滑,一个个总像饿死鬼投胎,吃也吃不够,怎么可能——”“因为我们唯一的快乐,就是每天发面包的时候啊。”江覆水耸了耸肩,看着面前的人一脸不可置信地把自己直接提了起来:“你也轻得太过分了吧?rose克扣你口粮?”“没有,只是我一直胖不起来。”江覆水做了个鬼脸,对方乐了,把他放在地上,自己踩熄了烟蹲在他面前:“这么说你是天生丽质了?”“谢谢夸奖。”“你居然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你的问题真多,我能不能也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摘手套?这里很多垃圾都不干净,没人敢空手去碰的。”江覆水是真的很想和人说话,甚至不自觉地摆出了一付和人促膝长谈的诚恳姿态,反倒逗乐了对方:“我碰的是你,又不是垃圾。”“你比那些垃圾干净多了。”清洁工一边这么说,一边却满脸嫌弃地将就着掏了块布子,替他垫在身下,草草擦拭着自他臀缝间黏腻流到丰润大腿上的jingye,见他被cao弄得连腿都合不拢,才稍稍放缓了手势。江覆水忍着痛哼道:“谢谢你,第一次有人帮我。”“谢什么,我可是清洁工,当然要敬业。”“你不是清洁工,至少不止是清洁工。”江覆水偏头看了看他:“你和我以前的主人有相似的感觉,我说不上来。”面前的男人也不算太年轻了,至少不会比自己更年轻,但时而嬉笑时而凌厉的神态让人捉摸不定,看他的脸就像看一张会变脸的小丑面具,青春衰老,喜怒哀乐,包容万象,却又一无所有:“说不上来就少废话。”清洁工“恶”地皱着眉头,甩手丢了手中的帕子,江覆水以为他嫌自己肮脏,忙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