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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报复性的,他头颅猛地一轻,被嬴政狠狠扔在了地上。嬴政立起身,森森地道:把那些术士坑了。一时间,哀嚎悲泣之声,不绝于耳,如鬼哭夜嚎,任何人听了,都是一阵毛骨悚然。只是嬴政语中的冷意,比那些死亡之音更令人胆寒发怵:你不在乎这么多条生命,朕更不在乎,不过,朕要你知道,你不肯给,朕也会得到。他俯视着他,如同看着一条肮脏的蛆虫,他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甩袖离开。沉重的宫门,被缓缓合上,将他与那些痛苦之声隔绝。如同曾经的夜夜,将他关在那道冷宫的门外一般。又是一年仲夏。天尚未亮。韩非又做了那个梦。梦中,暖煦春风,桃花十里。有个白发的男人,在花下饮酒。见他逐渐走近,他抬眼问道:为何才来?韩非垂目看他,脑中却始终记不起这个人。他坐了下来,清酒清甜,他便贪了两杯。只是这酒的味道有几分熟悉,让他不禁忆起了什么,再仔细一想,头却越发地痛了。他想开口询问,却不知从何问起。微风徐徐,落花灼灼。他薄唇翕动,脸却逐渐模糊起来。他说的话,他也始终没有听清。再抬头时,那人已然消失,空留一地落花。望着那些落红,他心里竟不免有些怅惋。可恍恍间,又似乎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那声音穿透了时间与空间,从旷古八方飘散而来,他未意识到的时候,便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温柔之中。他缓缓睁开双目。梦中绵绵之声,原是耳畔的呢喃温存。嬴政坐了起来,抚摸着他汗湿的额头,眉间隐隐有了担忧之色,他轻声问道:又做噩梦了么?韩非摇了摇头,轻轻覆住了他的手背,柔声答道:天色尚早,陛下可以再睡一会。嬴政笑了,反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也快到早朝的时辰了。韩非轻微地点了点头,正想起身,嬴政却按住了他,俯身亲吻了一下他柔软的嘴唇:你继续睡。说罢,他轻手轻脚地起身,缓步去了隔间,由宫女替他换了朝服冠冕,回来时,却见韩非已经穿好衣服,正站在窗边等他。天边隐隐露出一丝光亮。他走上前,搂住了他的腰,低声问他:怎么不睡了?韩非偎靠在他怀中,轻声道:陛下请听。嬴政问:听什么?韩非道:蝉声。嬴政柔声:又是这些夏虫扰了你的清净,朕真该命人把它们都抓了。韩非摇了摇头,抬眼望着他道:若是这炎炎夏日,都没有阵阵蝉鸣相伴,未免寂寞了一些。毕竟,它们除了鸣唱,也没有别的了,不是么?嬴政身形微微一僵,低头望入他那双清澈温和的双眸,轻轻地拉起嘴角:你说的是。他轻柔地覆上他的胸口,将侧脸贴在了他有些冰凉的额上,韩非却抚摸着他衣袖厚厚的织锦绣缎,低声笑了。嬴政问:怎么了?韩非道:这大暑天,陛下穿这么多,也不见得热。嬴政也笑:热,怎么不热。他闭上眼,接着道:可先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