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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心,他心下一叹,神情也凝重了几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若我蒙住了你,那便又是我强求你。韩非心中一软,他低下了头,再也无话。待他再次抬起头时,却笑了,目光灼灼。眉间眼底,尽是美不自知的风流。他道:这偌大的清和宫,我也不曾走过,今日陛下,便陪我走走可好?雪融后的清和宫,沐浴在难得的暖阳之中。嬴政牵着他的手,不让任何人跟在他们身后。清和宫很大,却也很小,从他的寝宫到西门,不过小半个时辰的脚程。这是清和宫的一处偏门,那些送菜的宫人往往会经由此处。出了西门,便是宫外了。空空荡荡的王宫,平坦宽阔的大道,蜿蜒曲折的长廊,和当年的韩王宫的确一模一样。但此时冬日冷寂,万物萧瑟,走着看着,却更有几分像郑国的冷宫。他不曾与他在那里有什么记忆,他与他在那座冷宫的回忆,甚至还没有他与红莲的多。有时候他也会吃醋:卫庄兄,你教红莲武功,却不教我,太偏心了。而他向来寡言,对于韩非的话,他通常并不会作出回应。但张良却替他抱不平:韩兄,当初明明是你让卫庄兄教红莲公主武功防身的。韩非有些堵心,只好硬生生压下了那些埋怨他重色轻友、见色忘义的话。紫女笑着缓解了尴尬,她道:你要学什么武功,卫庄他本来就是你的剑。他是他的剑,韩非从来没有否认这一点。或许他可以用这把世间最锋利的剑,达到自己从一至终的野心和抱负,而不曾想过他青锋三尺过处,留下的除了鲜血,还有自己的真心。直到他临行前的那晚,他才把他们看得通透。那晚很静,除了他和他,整个冷宫都没有一个人。三杯过后,他缓缓地放下了青铜酒杯,问道:你如何看他?韩非道:他的确是一个任人唯贤、内政修明的君王。卫庄道:除此之外呢?韩非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几十万兵马,足以倾覆他国,他却只要他一人。这战国乱世,比他有才华的人比肩接踵,他的确不知道嬴政此举何意。但是卫庄想的却比他更多,只是他从来不会说出口。月如流水,暖酒微醺,再多喝两杯,他便醉了。他于是索性把自己灌醉。一个没撑住,他整个人便往石桌下摔了下去,卫庄仓促去扶,却被他连带着,一起倒了下去。那晚也很吵,他压在他身上,夜风将所有的动静都送进了他耳中,他的心跳,他的喘息,伴随着连绵不绝,漫天遍野的蝉声,充盈不绝。他微眯着双眼,看身上的人,他的白发,比月色更皎洁。他痴痴地笑了,念道:有匪君子……瑟兮僩兮,赫兮咺兮。身上的人叹了一口气,刚扶他想起身,韩非却抓住了他。他看着他,醉眼微醺,眼神幽暗若水,却起着朦胧的薄雾。他望着他笑,接着念: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卫庄道:你喝醉了。韩非道:谁知道我喝醉了。他闭上眼睛,夜风将他微乱的发丝吹起,微染的红晕带着毫不自知的秀色。他笑着,又摇了摇头:蝉知道么?蝉不知道……而他只是望着他,明明喝了那么多酒,却越发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