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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了。”封若书没有说话,静静听他解释。“我在芷阴惨遭jianian人陷害,正常来讲,只要发现兵将叛国,都是定斩不饶的。然而大王英明,没有立即将我斩首,反而派侯爷调查真相,还我清白,委实明君之举。为臣者,必当披肝沥胆以报王恩。但我转身劫了法场,我这样的人,是不会有前途的。”“他们没看到你的脸,你即刻赶回芷阴镇守,大王不会多疑。”“不了。”“为何?”“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霍邦不再像以前横冲直撞,一两个月的时间,活生生多出一股成熟男人的气概,“我霍邦从小生在贼窝,祖祖辈辈占山为王,靠打劫为生,那年山寨被朝廷剿灭,全家被判充军时,我四岁。”封若书知道他的过去,也知道他的自卑,于是宽慰道:“你是大王钦点的武状元。”霍邦笑了一下,不知是苦是甜,亦或是妄自菲薄的自嘲,“若不是侯爷提点,引荐我去应试,我至今仍是个打架厮混的兵痞。”封若书似懂非懂地点头,“所以,自古忠义难两全,你在这两者之间,选择了‘义’?”霍邦摇头,抬头望了眼深夜半空的一带银河,呢喃道:“我只选择你。”极轻极温柔的一句话,似是化在夜风中的一声叹息。封若书像被人抽了一记,以为自己听错,追问:“你说......什么?”霍邦很是坦然,似是藏在心底发酵了许久的话终于得见天光:“我选择军师,从今往后,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封若书震愕地看着他,少顷又觉得要被那双炽热的眸子融化,狼狈挪开眼睛。“我封若书是个无情无心之人,莫对我好,不值当。”他的话很冷漠,恍若能将寒冬的冰河吹开一道裂口。霍邦在这冰寒中抬眸,温和道:“把我的情和心给你,死也值了。”万籁俱寂,一时无言。封若书的布靴被露水打湿,水迹顺着布料浸了进去,侵入他的身体。洞中,安戈仍是没有苏醒,虽然他很安分地躺在被子里,没有大吵大闹,但是他在昏厥的梦中,睡得并不踏实。他梦到,飞速行驶永不停歇的车轮,仓促的跌跌撞撞逃跑的脚步,以及,哽咽着告别的女人的哭声。那声音说:“孩子,西施咒是为娘这辈子能给你的最后一样东西,你若能活下去,千万千万,别怪为娘。”那婴孩,是幼时的安戈,那女人,自然是他的生母,白瑛。白瑛抱着襁褓里的婴孩,在永安县城外一处地形险峻的雪山哭泣。少顷,她恍惚瞥见山脚下追来的教众,仓皇放下婴孩,打开脖子上拇指大小的项链,取出一只火红色的绿豆大小的蛊虫,低头念了几句咒语,那蛊虫便跟复活了一般,爬上安戈裸露在外的手臂。白瑛复活蛊虫之后,停止了咒语,只趁它咬出婴孩的第一滴血时,无比郑重地道了一句:“珩域极西之地,穹山无底之泉。十五圆月,以青玉平镜取光照之,可得心法。”这心法,是平教代代相传的神功。到了白瑛这一任,本该继承这位子的兄长出奇离世,教主之位高悬。白瑛身为公主本该挑起重任,练习神功保护教众。但她却将神功的心法藏匿起来,既不练习,亦不示人。因为那神功讲究无心,需要七情六欲祛除干净方可练习,而她,陷进了每个女人都会疯狂的爱情。她爱上了安胄,在王室中有铜墙铁壁,平教的爪牙伸不进来,但这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