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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愚昧,对沙场格局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恳请大王恕罪!”胸口空有大志,想在帝王跟前表现一番,但自家本事却只有沧海之一粟,这样的角色,始终也只能当个跑腿信官了。卫临寰听了他请罪的一番废话,怒火更甚,正要发作,却听闻封若书捂着袖子的轻声咳嗽。“咳咳!”侧眼看去,见他的国师还光着脚,面色亦有不正常的微红,想必是接王诏时着急,没穿鞋便跑来了。封若书的身子本就没有痊愈,受了清晨的冷风,保不准旧疾复发。于是生生遏住了怒火,抬手让太监找来他平日穿的高靴,伺候封若书穿上。又抬手挥退宫人和信官,只留三个人在殿宇中,也落得个清净。“鸿之,你倒是说句话啊!”卫临寰不耐烦地甩了两下袖子,在龙椅前踱来踱去,看向始终没有说话的方羿。鸿之,是他当年给方羿封侯时赐的字,为方羿足以与胸前大志匹配的能力。方羿向来话少,但字字珠玑。他今日只穿了朝服里面的中衣,没有披外袍。身形不如平日朝堂时那般宽厚,却威严不减。他道:“打。”薄唇微启,声音低冽,玉树一般的男人负手站在透着曦光的窗边,沉稳从容。听到这声肯定,卫临寰心中的一颗石头终于落地,方才以为方羿也要来劝阻,现下这顾忌终于消失。果然,心腹终归是心腹,比外头那些不入流的百官好太多。方羿接着道:“打,不过要先召六国使节商议,明目张胆地打。既然蛮疆跟我们玩儿虚幌子,我们也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卫临寰停住徘徊的脚步,想悬崖上抓住绳索的攀爬者,定定看着方羿。“说下去。”方羿又道:“六国使节都在,蛮疆自是不会承认屠城,彼时与我方各执一词。要其余四国表明态度,确实也难。最后的结果,断然是取中庸之策,不赞成蛮疆侵/犯我国土,也不赞成我军跨过国界线。彼时,便对我们有利了。”灯笼罩里的烛火跳动了两下,混着不怎么明亮的晨曦,将殿内的黑暗驱逐了些。封若书与方羿一向有默契,对方将计策说个大概,他便明白了其中的是非曲折。于是压着喉中的不适,赞赏地瞧着方羿,叹道:“侯爷妙计!”卫临寰尚未明白其中奥妙,“这又如何?”方羿见封若书懂了他的意思,便没接着往下说,将下面要与帝王解释的话都交与他。封若书会意,道:“大王明鉴。侯爷的意思是,我方大费周章召集六国使节商议,便是让他们表态的,只要各国使节没有立即表态,也没有遏制我国动兵。那么,日后我们与蛮疆再生摩擦,他们也不好再站出来说什么。”卫临寰身为君王,想要的自然更多。“若寡人派能言善辩之才,劝说其余四国与容国结盟,一举攻打蛮疆呢?”封若书想了想,道:“大王可以设这么一道棋,不过最后,他们断然是不会插手的。一则,蛮疆地域辽阔,土地多为草原高山,兵将善战。若要打,定是一场劳民伤财的硬仗,这块烫手山芋,他们不会接。二则,侯爷与未国公主联姻,未国断然是与我们站在同一战线,珩域、临沧、宣黎也必有所顾忌,怕战争结束之后元气大伤,遭容未两国会联手对付。故而,他们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