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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救得活么?”平日稳如泰山的某人陡然失了方寸,一把扣住寒针的肩,恨不得将骨头卸下来。“本侯劝你想清楚再说!”寒针知道一些西施咒的门道,将养了三年的冰草蛊虫放进方羿体内,噬咬两天两夜之后,放了三成血,作为安戈的药引。那二十四个时辰并不好受,每一刻都能清晰感觉到蛊虫在身体每一个地方的啃噬,钻心挠肝。他忍了,受了,只为那病榻之上的人能睁开眼睛。寒针被他那阎王的眼神吓了一跳,嚣张的气焰一下子便灭了,“开,开个玩笑而已,这么凶干什么......”他扯了扯肩膀,发现对方还是纹丝不动,甚至有逐渐收紧的趋势,这才又将实情道出:“哎哟你那宝贝儿夫人没事,能活,这下放心了罢?”他谨小慎微地瞧着方羿的表情,见终于松动了一下,悬吊吊的心才放了下来。然后又试探着动了动肩膀——嗯,脱臼了。这是求人该有的态度么?这是对他名声大噪的鬼医该有的待遇么!“接回去。”他尤其嚣张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方羿不为所动,“下次再胡言乱语,便把你的手臂卸了。”寒针与他相识多年,心里自然清楚他的把柄,于是宽宏大度地叹了叹气,道:“也好。左右屋里那人还没全然脱险,接下来还要上几道复杂的草药,手不能动了,我也恰好可以休息一阵儿。至于他能不能挺过去,就不关我的事了。”语罢,他闲散着转身,大摇大摆朝镜湖走去,明显上好似是去找鱼儿们说点儿乐子,实则却在等某个大侯爷吃悔。三步......四步......五步......耳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一声干脆的“咔嚓”,肩膀一痛,嗯,脱臼的肩膀便又活动自如了。寒针的jianian计得逞,憋笑着转身,瞧见方羿有火发不出而被涨红的右耳,终究忍无可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什么?”方羿一阵晕眩,靠在木梯边坐下,额头上的筋突突地跳。寒针笑出了眼泪,肚皮上的肌rou也酸痛异常,却还是忍不住,“哈哈哈——我笑啊,某个人动了凡心,还死不承认哈哈哈哈哈哈————”他敢肆无忌惮地嘲笑,是算定这个人不敢跟他动手,但凡瞧见那露出衣袖的手掌并成手刀,他一句“屋中那人的药还没配好,本鬼医真的好辛苦”,那人便会生生遏住怒火,愤然地一甩袖子,坐到药屋的窗边守着。寒针学着私塾里的秀才摇头晃脑,“所谓金木水火土,一物降一物。大侯爷,这回栽了吧?”待他笑够了,捂着肚子回到自家溢满药香的小屋,插上门栓,才陡然脱力,先前强撑的内力骤然崩塌,一口暗红色的鲜血噗的喷上圆梨木桌,溅了破碎的几滴到地上。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痉挛着从衣襟里掏出一块手帕,胡乱地抹了两下嘴。“如今千年铁树开了花,费我二十年功力还是值得的,起码,他得了真情,我得了真义。”他嘴角噙着笑,目光涣散却隐隐带着明亮,眼波徐徐流转到窗台上的那盆瘦小的文竹,仿佛见到情人的脸庞,唇畔笑意渐浓,又道:“对吧......阿青?”痛......痛到头顶至脚底心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仿佛用人用刀尖一点一点把他的rou拼掉。安戈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