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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祈公子,你不知道奴家有多想你呦~~~~~~~?”“嘶~~~~~~~~~”我正吃一块豆腐,听他这么一说话,我的后牙一下子就被酸倒了。在观止楼,我说我是雍京富户家的儿子,不过整个南城就这么大,谁不不知道谁的底细?柳漪梦只认白花花的银子,至于这银子是从宫里来的,还是富户身上出的,他才不管!柳一原来是吉庆班唱昆曲的头牌,学的是闺门旦,当年以中清艳无比的杜丽娘扮相红遍整个雍京城!柳一年纪大了之后,用自己攒的银子去江淮,趁着发水的时候拣了几个讨人,回来顶下了观止楼,经营了十年,居然在雍京城也算的上有一号了。虽然不唱戏了,不过这么多年他的功夫到没有丢下,他的一颦一笑,走路,举手投足都对着镜子练上千八百遍,务必要到达美的不似活人的地步。不过那是平时。要是他买卖活讨人的时候,再是一种官人家的太太小姐的娇弱样子,动不动就西子捧心,那我想他如今只能在暗娼门子里面了此残生了。我吃了两碗干饭,捧着着小酒船喝酒,就听见柳一忽然说,“祈公子今天就想带莲儿走?”这个莲儿就是我相好的。我点头,“嗯。柳一呀,咱们说起来也算熟人了……”柳一低头喝茶,抿嘴一笑,似乎我说的这话他都听了千八百遍了。我继续说,“小莲年纪也大了,我这里凑凑钱,要是他能赎身,也算我们做了一件好事,你说对不对?”柳一回答,“那是。小莲是我这里的头牌,他虽然不是自小跟着我,到我这里的时间也不长,满打满算也就一年出头,不过我也拿他当亲儿子一样看待。”“祈公子,您也知道,要不是跟了公子您,莲儿至今还是清倌人。那孩子心高气傲,从来不留客,也就是出几个局,客人到这里来捧他的场,摆几桌酒。这样,就算你现在赎他出去,他一样可以做生意。而且还没有人抽他的份子,那些银子,全是公子您的。”我被他说的白眼一翻。要说窑子里面能分的出来这倌人是雏,还是被破了身的,这相公堂子里面的清倌是怎么分的出来的?还有,我赎了莲出来就算不做男妾,我也不会再让他吃这碗饭。莲并不像柳一说的那么红牌,甚至我一直以为,除了我之外,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生意。不说别的,只是看他的名字,就知道这个人并不什么红牌。观止楼这个地方就好像风尘中的千金小姐,和我爹昏迷之前杀了那两个官居二品的官场biao子简直就是异曲同工。观止楼的头牌叫云锦。听听这个名字,明明花团锦簇花开富贵花谢花开花满楼,可就是没有一个花字。再看看我相好这个名字——莲,立马就低了一等。莲就是一朵花。任君攀折。不过,幸好他不是什么白莲,红莲,莲蓉,莲花,莲藕,莲叶,莲蓬子。我很满意。我做他的生意而不去找头牌,是因为头牌太贵,我没那么多钱。而且做头牌的生意不能见面就上炕,是需要吟诗作对,琴棋书画的调情,偏偏这些我都不会。我很佩服那些捧头牌的王孙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