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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门组织人员在村口设卡,不让装有建筑材料的车进村。村民张三家办喜事,租赁了搭喜棚的架子,拆迁办的人以为是绞手架,不让通行,结果发生激烈争执,但当时并没有打起来。事后拆迁办的人扬言要收拾张三,张三听说后在村里超市买了水果刀带在身上。不久后某日,张三和朋友一起骑电动车进村,刚到村口,拆迁办的人带着一二十人上来围打张三,其中有人拿着棍棒。张三在打斗中用几日前买的水果刀划伤了李四的腿,没想到正中动脉血管,李四当场死亡。这个案子双方要都是普通人,也不会太难办,问题是李四是拆迁办雇来的,案子就变得有些敏感了。其实也没有人打招呼,起码金涛没被打招呼,但就是自然而然地有了压力。焦春燕承办案件,她对案件的定性是故意伤害致人死亡,处里也有人认为是防卫过当,但孟家骐竟然提出应适用无限防卫权的条款,是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多年的对手自己主动跳坑,焦春燕要是放过这机会,也就不是焦春燕了。“逞什么能!前有公安的定性,后有法院把关,承办人又是焦春燕,要你跳出来坚持正义?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还不谨言慎行,不当出头鸟你睡不着啊?”“处长说得对。”孟家骐一边点头称是,一边取出烟来,先敬金涛,自己也叨上一支。点上烟,金涛隔着烟雾眯着眼睛看孟家骐。要说眼前这个人呢,还真是让人讨厌不起来。三年前凭本事考来院里,干活不挑拣,吃亏无所谓,一个人带着儿子过,男女关系上也干干净净,虽然不修边幅,但架不住长得实在是出众,院里的一众女性,不论年龄大小,都成了孟家骐的粉丝,据说,每次孟家骐在旁边牛rou面馆吃饭,女老板给他碗里加的牛rou都比别人多。但也有人不喜欢他,比如领导,比如焦春燕。领导不喜欢孟家骐,金涛觉得很好理解。就像这个案子,孟家骐简直就是不长眼,领导会喜欢才怪。焦春燕不喜欢孟家骐,金涛觉得有点费解。孟家骐刚来的时候,金涛还有意无意地撮合过两人,焦春燕虽然大两岁,但毕竟是未婚,孟家骐也有硬伤,不光是丧偶,还有一个已经十岁的儿子。外人看着合适,但撮合却没有成功,焦春燕好像有点意动,孟家骐却始终像块死海里的石头,好在焦春燕遇到了更合适的对象,两人没成,却也没有伤脸面。关系恶化是副处长的位置空出来以后的事。焦春燕大约也是肖想这个位子吧,本来挺会说话来事的一个人,忽然高调起来,有事没事地踩孟家骐一脚。当然,孟家骐的反应还是像死人一样,毫无反应,连疼也不知道喊。金涛好心提点过孟家骐几次,孟家骐也和金涛交心道:“我真的没想法,爱谁谁,不是我就行。带儿子就够累的了,cao不了更多的心。”可问题是焦春燕不知道,明枪暗箭地仍然对准着孟家骐。金涛还没训完话,分管副检察长聂检的电话就追了来,叫孟家骐去一趟。孟家骐终于破功,使劲地捋头发:“表达不同意见的权利都没有吗?那还讨论什么?我是犯了多么严重的罪啊?”金涛气得拍桌子:“端正态度。”孟家骐垂头丧气地进了聂检办公室,直接说:“我错了。”聂检反而气笑了,拍他脑袋一下:“错在哪儿了?”孟家骐想了半天,也没措好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