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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傅天略却暗道:“小猴儿说不定还知道,只是问他也无用。”安氏见傅天略颇为苦恼,便吐露真声道:“我这些年也想着、看着、听着,觉得或许也与仙姝公主有关。”傅天略却道:“仙姝公主?倒不记得有这个公主。”安氏苦道:“怪道你不记得,她活了没多少天,却是太后唯一的血脉。”傅天略听了这话方记起来:“可是那个早夭的公主?不是说病夭么?”安氏苦笑道:“你这样的,也没听见些言语?”傅天略自然是听见的,但也不敢随口说,便只低声问道:“仙姝公主难道不是被太后杀死以诬陷熊贵妃的么?”安氏却默默看着傅天略,半晌说道:“我倒觉得,太后虽然心狠手辣,但也不至于谋杀亲子。且多年看来,太后心里一直念着她的第一个孩子,从未忘怀。”傅天略便道:“那就是没冤枉熊妃了?”安氏却忙道:“岂可胡说!熊贵妃如此温婉善良,如何能做出这样的事!”傅天略却冷笑道:“母亲确实与她相识多年,虽如此,她成了妃子后,因身份之别,倒是很难得再叙话了罢?人心易变,更何况在宫闱之中。”安氏一时无话,半晌却急红了眼眶,只道:“她如何能是那样的人?且先帝对她至死都不忘,难道先帝这样的明君,也是个瞎子,是人是鬼都分辨不得?”傅天略听了母亲如此言谈,反而更是生疑,却道:“你何必说这样的话?当时可不是证据确凿,分明是太后诬陷熊妃,不然先帝如何能放过?”安氏愣住了半晌,眼中滴下泪来。傅天略心中突然掠过一股寒意。安氏幽幽一叹,仍慢慢的回想起来,当年,熊妃是教坊舞女出身,成了妃子后仍常到教坊练舞。那日熊妃练舞,不慎摔碎了随身佩的一枚玉珏,二人十分惊慌,不敢声张,原来那是先皇御赐之物,且经过国寺开光,过几天的春祭要用的。熊妃只道先别说,只要悄悄求国师偷偷送个新的来。怎知当夜便出了仙姝公主被害的事。当时的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指证熊妃,物证是熊妃独有的春祭玉珏,安氏忙取了碎玉,当场拼好,说熊妃的玉珏已然碎裂,但因害怕被责罚,没有声张,故熊妃至皇后中宫时不可能佩戴玉珏,此事实属诬陷。后来一个宫女又指证黄皇后命宫外匠人打造一枚一样的玉珏,又请了宫外匠人佐证,矛头直指黄皇后残害亲女、诬陷宠妃,因也寻不到证据说黄皇后杀女,这事宣扬也有损皇室脸面,故对外只说公主因病夭折,谥号“仙姝”。先帝也没有废黜皇后,只以皇后病重为由将其圈禁,连公主葬礼也不允许出席。熊妃则擢为贵妃,代皇后掌六宫。傅天略听了,犹如五雷轰顶一般,震得他双耳只有轰隆鸣声,双目发直,愣愣地盯着眼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他又想,如果当年黄皇后根本就是清白的,那该是何等煎熬怨恨。那傅天略颤声道:“向来只有宠妃这样诬陷皇后的,哪有皇后杀子陷害妾侍的?这如何说得通?”安氏只见他脸色如死灰一样,忙拉着他的手,苦道:“那也许是别人罢?熊妃也断不是那样的人,若说她是,我死也不能信的!”傅天略被母亲的手抓得疼了,方从朦胧中转醒过来,又见母亲形容单薄、老泪纵横,心中分外不忍,故强笑起来,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母亲也忒多心了。”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