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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男宠去也不像,且也未必能成事,倒不如让我去碰碰运气。”傅天略却道:“碰运气还是碰刀口?你脑子是多大个坑才埋得下这样荒唐的主意?”正骂着,傅天略余光扫到立在门边偷看的银山,一时明白过来,顿时气上心头,骂道:“想必是银山这个王八羔子跟你混嚼舌根?这样的话也是说得的?也不看看自己脖子上多少个脑袋瓜儿?”银山吓得忙关门躲回屋子里。伏骄男便劝道:“他是为了你,如同我为了你是一样的。何必没事磨牙?于事无补。”傅天略满脸怒色,说道:“我也是平日愁没处磨牙,只要吸你的血,没想到你还这样慈悲,要以身饲虎,死了也不冤的!我的事不必你管,你且滚远些,好好看着我哥的身子要紧!”伏骄男便拉住他,又平和说道:“你不必凶我,我是自己有主意的人。他的病也不是药可以救的。就是此时救了,那时还要生,不如趁势断了病根,才是正理。你不为自己,也要为他。我此时去了,死了不赖你的,活了,有我一刻便有你一刻。”傅天略咬了牙,半晌脸上飞上红云,全没刚才张牙舞爪的怒气,只是含情说:“也不必满口死了活了的。我又不要你死。你好好活着的,译你的经文,炼你的丹,镇日无事便看看书,这不好么?”见傅天略忽然这个模样,伏骄男竟也忽而没了平日的好口齿,竟连话也不会说了,只看着傅天略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越看越不足。忽然一阵大风吹来,屋檐滴下雨水来,伏骄男突张开了怀抱,猛地把傅天略纳入怀中,背对着外头风雨,立时背部道袍淋湿了大半,却只在傅天略耳边柔声说道:“当心淋雨。”除却背上,道人的衣襟也缓缓洇开了水纹。傅天略虽然万般不愿,伏骄男却仍通过径山寺的关系,圣名为太后所知。故请他入日度宫讲经。傅天略在家里倒是如坐针毡,一边请人为兄长用药,一边叫人留神打听,看伏骄男可有见罪太后。过了半日,来的人都说日度宫是什么地方,如何能问得出好歹,怕要等伏骄男回来才知呢。傅天略一时怒极,竟骂道:“等他回来还用得着问?遣你们去,就是要问他回不回的来!”下人俱屏息不敢言。傅天略越觉有气,怒掷茶盅,地上顿时溅开热茶瓷片,侍女忙取帚子来清扫,边清理边道:“骂人、砸杯也无用,平白添气。这样不爱惜物件,也不爱惜自己,也没了局的。”傅天略原在气头上,哪听得这些话,一时以为冒犯,抬起一脚就踹过去了,却见那侍女摔倒地上,又委屈的含泪抬头。傅天略一看,却是云娘之女、杏子之妹积云。傅天略心中暗悔,云娘却已上前,拉过了女儿,又对傅天略道:“这丫头愚蠢,该死该死,二爷不要计较。”傅天略有些歉意,却拉不下脸皮,心里又正烦闷,便叹了口气,道:“都下去罢。”众人都松了口气,又要离开,却听见外头报说:“祁侯来了。”傅天略平日总厌烦祁侯频频造访,如今倒觉欣喜,只望能打听出什么来。过了半晌,祁侯已满脸喜色的至外间进来,一边走一边笑道:“你们院里原住了这么个世外高人,我竟是个聋子,都不知道一个声响的。”傅天略见祁侯这个说话态度,心里大石已放下大半,脸上也自然起来,方笑道:“怎么不知道?你之前那幅什么画不就是借花献佛给了他么,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