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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阁楼外斑竹森森,似是趁着春日又分株了好多,清风徐来,俱是竹叶清芳。又闻得有徐徐的曲音,隐在幽竹中,似蟠龙,似伏凤,颇具意趣。玉郡王伫立许久,听得曲音消停,才步近了来,果见美人倚修竹,弹琴复短叹。玉郡王但笑道:“傅卿何愁?”傅天浪见了玉郡王,敛去愁容,只微微一笑,说道:“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玉郡王笑着挨着傅天浪坐下,又道:“我如今才觉得,郡王府离这儿真是咫尺千里,恨不得缩地成寸,天天的近着你。”傅天浪听他又提这样的话,心里不悦,但仍淡笑道:“只怕日日见着,就嫌腻了。”玉郡王便笑道:“你嫌腻了也无妨,我只日日悄悄蹲在那墙角,看看你的竹子,听听你的琴音,也就如了我的意了。”傅天浪又听他这样的话,虽有些动容,却是自伤为多。玉郡王不欲见他伤怀,便笑着取出一个诗筒,又道:“你看我近日所作的诗如何?”傅天浪看着诗筒是竹雕的,图案也不是什么繁复吉祥的,就是简简单单的竹,以竹雕竹,倒是有趣,却也不似玉郡王寻常华丽的用物。傅天浪便打开诗筒取纸稿,边说道:“我记得你有个碧玉整块挖的十八罗汉诗筒,怎么不用了?”玉郡王笑道:“你倒记得。”傅天浪摇摇头,展开诗稿,却见并非洒金纸的,是极素的雪白的宣纸,看了一下,又说:“这字迹是谁?”玉郡王便道:“我新请的清客。”傅天浪说道:“这字倒不错,比你好多了。”玉郡王闻言一笑,傅天浪看了一下,问道:“果真是你写的?”玉郡王摸着鼻子说:“嗯,怎么不是?”傅天浪掩卷说道:“既然如此,果然大有进益。”玉郡王便道:“怎么一看就问是不是我写的,难道我竟没好句了?”傅天浪却道:“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像罢了。”玉郡王却道:“既然不像,你又不疑了。”傅天浪却道:“不过一首玩意儿,郡王拿来骗我什么意思?所以不疑。”这话倒说得玉郡王有些惭愧,脸红耳赤起来。傅天浪观他形容,便问道:“怎么?果真不是郡王所作?”玉郡王端坐起来,作揖说道:“傅卿饶命,刚才小的撒谎,死罪死罪!”傅天浪不以为意,只道:“这也没什么,只是无端骗我做什么?”玉郡王又道:“不过玩玩儿。”傅天浪便不理论,只低头懒懒地拨案上琴弦,对此章节甚是无心。玉郡王又笑道:“你也不好奇是谁写的?”傅天浪便道:“不是贵府清客?”玉郡王便笑道:“不是清客是娇客。”玉郡王原来拿旁人的诗作骗他,他是没什么想法的,只道玉郡王小孩心性,有个什么新玩意新想头总要闹他,如今听了竟是他的娇妻做的,拿来哄他,不禁微觉有气,但低头不说话。玉郡王见他不说话,又笑道:“那你猜是谁?”傅天浪仍不语,玉郡王又笑道:“难道这样也猜不出?想是我说错了,并非‘娇客’,因说是‘客’也不妥。你再猜?”傅天浪本欲隐忍不语,经郡王百般撩拨,也忍不住道:“我自然知道不是娇客,是娇妻不是?”玉郡王抚掌笑道:“可不是么!你只道是哪一个?”傅天浪便道:“大约竟是大才女黄郡王妃了。太后母家的贵戚,身份贵重,才色双绝,如何不知道?”玉郡王听得傅天浪言谈,似有酸意,但又暗道:“天浪岂是这样小气的人?”如此想了一番,玉郡王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