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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妆个柔顺样子,不过是看在他母亲在我手里罢了。可见他是个难缠之人。若我也折磨安氏,逼他就范,倒落了下乘了,又怕闹大,正想着有什么巧妙的法子让他甘愿随我去。”他却不知道,祁侯此刻却盘算着如何让他放弃傅天略。过了半日,祁侯一笑,说道:“这也容易,你不愿折腾安氏,便只把安氏送走。他心里自然慌了,少不得矮着身子来求你。”商华令却道:“这样还不折腾?且太后哪容得我把人送了又还、还了又送的。”祁侯却笑道:“你不必真的送她回去,只送到我府上。我只替你瞒着,又替你三茶六饭的伺候着她,自然不折腾,你看如何?”祁侯又道:“你只大张旗鼓的把那安夫人送走,他不知去向,便要来问的。到时你再和他谈着,待成了,你就说安夫人在我那儿好生养着,也不致遭罪。”商华令便点头答应了。故祁侯去后,商华令就问候安氏,又道:“如今行馆不便住外人,已有差役来问了。还好京中故友祁侯乐意请夫人过府暂住,却深恐劳顿,不知夫人何意?”安氏闻言忙道:“切莫怕劳顿了老身,只求不为您添麻烦就好。”故仍命人送了安氏到祁侯府上。安氏至县侯府,见祁侯俊秀儒雅、谈吐不俗,便点头暗道:“看来儿子相交都是人品上流的。”那边厢,傅天略果然听见了商华令将安氏送走了,急得碗里药也险些摔了,忙道:“你说的可是真的?”金山答道:“我已早遵了主人吩咐,让那边街头小贩留意着,都说夫人乘了马车走了,却也不知去的哪里。”傅天略却道:“不派人跟着?”金山却道:“都说走的是径山方向,那些贩夫走卒哪敢过去?”傅天略听了“径山”二字,顿时魂不附体,又是惊出一身冷汗,又嗽了起来。银山边为傅天略顺背,边对金山啐道:“你个没脑子的!见二爷病着,天大的事也该缓缓说来,火烧屁股一般的,以为是什么?”傅天略却道:“不过嗽了两声,值什么?炖点冰糖燕窝,吃两日就好了。”银山却道:“二爷有旧疾,不得恃着年轻就不当回事。总还是缓缓养着,免得首尾长。你看小侯爷素日那样殷勤,开口说两句,八个商丘令也打回去了,十斤参也送到来了。”傅天略却冷笑道:“如今要他答应容易,以后还他人情就难了。我虽然读的书少,仍知道‘与狐谋皮’四个字。”主仆二人正说着悄悄话,却听见外头报道:“玉郡王驾到!”傅天略闻言十分纳罕,忙揭下额上贴着的膏药,仍披了衣裳出去,见玉郡王已带着宏宝、天宝两个小厮到了门外。傅天略急忙下拜,只笑道:“有失远迎!”玉郡王笑道:“你我是兄弟一样的,不必这些虚礼。”傅天略笑着退让“不敢”,又请玉郡王屋内说话,边命看茶。玉郡王因天浪之故颇为尊重天略,竟坐在客座之上,傅天略又是知道玉郡王性子的,便不劝他,只是站着,笑道:“玉郡王怎么来了?难道是来责怪我不去你的婚礼?我是怕自己身份卑微,弄不好看罢了。”玉郡王笑道:“你休要贫嘴!我此次来是有事请教的。”傅天略又笑道:“哪敢?郡王有什么吩咐,只说便是了,小人岂有不尊的?”玉郡王便道:“我原想你们门楣颇须光耀,且你们二人年纪也到了,想着如何为你们谋一门体面的亲事才好呢!”听了这话,傅天略胸中顿生一股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