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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四人愣着盯了这枚皇上亲刻御赐的玉牌足足一刻。李系嘴唇有点哆嗦道:“堕、堕马关关主,梅下澈?”最后那三字几乎含混不清,仿佛说明白了就要被天打雷劈。薛一鸣震惊道:“‘炎亭驹’离关来江南了?塔弩不是攻进来了吗?关、关主不是去领兵度关了吗?”张大成是个直脑子的,更是想不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有心思细腻的屠九娘貌似看出些端倪来,犹豫一下,还是低声道:“堕马关广阔,这么浩大的军队走山道估计要半个多月不止。从塞北到京城,再来江南,大抵也要好几日。”停顿一下,她咬咬牙,道:“如此看来,梅下澈是直奔此地来的。”此地江南虽风景美妙,但毕竟好山好水好风光很多,不止一处。能值得梅大关主这么火急火燎赶来的,绝对不是什么好风景。四人心里都浮现了同一个答案。张大成呆呆地看着手里的玉牌,手僵硬在半空,玉是凉的,此时却比山芋还烫手。皇上御赐这么贵重的一个东西,竟然为了一个嫌犯,像扔垃圾一样抛给了他们?四人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刚的场景:梅下澈将谈更抱在怀里,为他度真气;将这么个玉牌抛来,要他们带回去以堕马关关主的名义维护谈更......屠九娘率先反应过来,干笑一声道:“张大哥还是先将这玉牌收好吧......”张大成连忙将玉牌放进了衣襟里头,还细细捻了捻边上。李系这下终于回过神来,眼里浮现了一丝羡艳之色:“堕马关关主是何许人?连当今圣上都要敬他三分,塞北那一大片山都由他关主把守。那位......谈公子竟与此等人物相交甚深,感情甚笃,可谓是攀上了玉帝冠——吹风也得意啊。”屠九娘反驳道:“谈公子不是这等攀附权贵之人,这几日来各位也是看得清清楚楚了吧?谈公子品格清廉,定是用自己的君子磊落之气将梅关主打动的!”李系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摆手道:“屠姑娘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薛一鸣神色有些阴沉,不耐道:“现在还争论个什么!被人当马使了这么多天,你们乐意我还不乐意了。现在应该速速往京城赶,将这玉牌呈上才是。”众人应是,匆匆处理了一下身上的外伤,收拾东西匆匆离开了。谈更醒来时,入眼便是一片青色罗帐。一双杏眼眨巴两下,才清明起来。而他的左手被人握住了。谈更苍白的脸上荡漾起一丝笑意,道:“恐怕宋江见了澈兄,都要自愧不如了。”梅下澈铁青着脸道:“胡说什么?我若早来一步,你也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谈更微微摇头:“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虽然这次事情有些严重,但我也不至于挨刀挨死。现在什么时辰了?”梅下澈:“巳时。”谈更:“昨日多谢澈兄出手相救。只是澈兄怎么出关了?我朝将士们度关了么?”梅下澈冷哼一声:“他们脚程极慢,显然是泡在皇宫里一群圈养的畜生,吃饱了就睡,把习武练兵当作拉筋扭骨,一个个到了紧要关头都懒散得跟散步一样。可能塔弩的军队和他们交上手了,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跟披了人皮的猪拱!”谈更心道,分明是你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