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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逸、旸~」不怎么能听的狮子吼,熟知后果的男人当然不会乖乖等着挨轰,身形微动人已在三丈开外。「敢给我跑?」大步流星追上前,几个起落雷羿已与人并肩疾驰。「雷,这实在不太像你。」面对少年锲而不舍地追问,曲逸旸只得先抛句话垫垫。「什么意思?」「你不是向来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散发不绑,衣服也穿得乱七八糟没个样,是对或错你爱怎么想就是怎么样,就算别人不认同又如何?门里老家伙念你这么久,我也没见你改过。」穿衣服跟杀人……「喂,这也差得太多吧?那你自己咧?」不予认同地眯了眯眼,雷羿索性把箭头直接指向身旁老避重就轻的可恶家伙。「我?」见人没善罢甘休的意思,曲逸旸只好认命地交代自己的是非观:「我的对错没那么复杂,大部分时候做我想做的就好。」「大部分?那剩下的小部分呢?」这小子,还真是……良久良久,久到雷羿以为有人又想支吾其词时,风中才飘来句宛若羽絮的轻语——「……做我不得不做的。」不得不做的……那是什么?双手撑颊望着洞外的淅沥大雨,雷羿不禁又想起了两天前那句听不出喜怒的低语。这么多年相处,他怎么不知道曲逸旸居然有不得不做的委屈?很想开口问个明白却是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因为这些年男人所做的事大都是自己吩咐的,他一点也不想听到是自己的任性妄为才让人这么地无奈。「唔……」胡思乱想间,一声低噫入耳,雷羿赶紧转回头,就见身后应该熟睡的男人不甚安稳地挣动着。「旸?」轻唤了声,雷羿担忧地将手贴上那透着嫣红的双颊。两天来又遇上好几批找碴的人马,而且越打越是难缠,逼得曲逸旸不得不运足真力应战,再加上昨天淋了近两个时辰的冷雨,任是铁打的身子也禁不起这般又伤又累不得休养生息的折腾,结果昨晚一找着这栖身处人就倒下了,伴着骇人的高热昏沉不醒。「……」轻握着男人与额首迥异的冰冷大掌,雷羿忍不住为那虚浮紊乱的脉振紧蹙起眉。他已经将所有能见的伤口都再上药重新包扎了遍,奈何一点也不见起色,人仍旧是烧得糊里糊涂意识不清。怎么办?将人冰凉的十指合握在手搓揉着,雷羿不禁开始后悔硬拉人闯一遭,如果当初听曲逸旸的让他留在浔阳,是不是就不会害人病得这么重……不!猛甩头,雷羿马上否定这冒出头的怯懦想法,留人在浔阳绝不可能比现在好到哪去,只不过人再伤再痛他都看不到罢了。一如上回那般,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遍体鳞伤。起身将人额上捂得发烫的布巾拿到洞口让雨水湿淋着,直到冰凉才缩回手拧了把后重新再回到人身边捂上,雷羿有点懊恼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个。虽然他也试着想用内力替人疗伤减缓点病势,但结果是英雄无用武之地,男人虚弱的病体叫他根本无从下手,掌劲才稍吐血就从嘴角淌下,刺眼的鲜红,完全不是肺腑化瘀的黑紫。只试一次,就吓得他魂都快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