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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当亨德森滔滔不绝的牢sao发泄完毕后,他缓缓开口,从嘴唇间轻飘飘的吐出一个音节:你。亨德森没听清,他以为还应有未说完的单词接在这个“你”之后。看到他那种呆滞的表情,IRON用低沉的声音又重新强调了一遍:是你。亨德森还是没明白。用一个简单的“你”可以做为自己刚才一系列质问的回答吗?他的脸上掠过迷惑不解的疑云。IRON宽容的看着他,耐心的等待着他那聪明的脑瓜子自己回过神来。那样子就象是一位和蔼的老师面对着一个突然被某道不常见的难题卡住了壳的得意门生一样。直到发现这个脑袋瓜一向灵光的学生这次好象怎么样都跃不过这道坎时(或者说他的眼中已闪现了某种猜疑,只是他还不愿肯定时),IRON伸出手去,在桌子上轻轻覆住了亨德森的手背。IRON不动声色的说:意思很明确,这次我可以帮你,但你得支付给我我想要的报酬。你问我想要什么,我说是你。这一秒钟,亨德森就象被烙铁烫了似的,飞速的抽回手去。玻璃镜片后,他的目光惊疑不定,打量着面前的这个拥有金属质地般灰色眼睛的男人。他想:他疯了吗?IRON丝毫不回避他打量着他时,那种象是在研究某种洪水猛兽般的怪异眼神。亨德森的脑海中飞速的掠过那些报告——莫斯科任务结束后,他下令“硬糖”小组做的对于IRON的评估报告。那份报告摆上了他的桌面,但他没有时间仔细去看。可里面的有些细节——他当时未曾留意过的,可现在全部一股脑儿涌到眼前的——包括IRON曾经专门到过布宜诺斯艾利斯,深夜时分在某个著名的特殊红灯区徘徊等等。亨德森一下子恍然大悟:面前的这个强壮的,看起来象岩石一样沉默(实际上他不想说,当他准备开口说话时,他简直比毒蛇还要可恶)的杀手,居然是个同性恋。如果在平时,亨德森了解到IRON的这些情况后,他不会有什么更多的想法和反应——“硬糖”只关心自己的杀手执行任务的能力是不是出色,至于他们性向——管他们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呢。但是今天,却让亨德森备感震惊和愤怒:眼前这个男人具然在利用自己当前的困境威胁自己!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敲诈!说不定……说不定他早就对自己有企图,只不过是今天乘这个机会爆发出来而已。一想到多年来与IRON的无数次的面对面,居然被他抱有某种异样的幻想时,亨德森不由得感到胃里一阵阵的不舒服。亨德森的脸色象块冰雕,他面无表情的说:IRON,如果你想敲诈我,那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你从我这里什么都得不到。IRON了然的摊开手,摆出很好说话的样子:好吧。没关系。即然这样,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了。我得走了。他作势要站起身来,“啊!他要走了!”亨德森的眼前条件反射般的闪现出接下来几个小时内自己将面临的茫然无措的绝望处境——小机场里那班5点钟飞往柏林的飞机、今晚10点在几个神秘人手里辗转的文件(自己的名字还有“硬糖”全都赫然在上)、明天这个时候,他要么是在凄遑的逃亡,要么就是面临起诉、三个星期后,他将被定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