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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然虽觉得田妈有点怪异,但不过是下人,又是伺候过大哥的,不好推脱,也就没说什么。所幸田妈再无不妥,敛了气息一般踏实地干活,大家也就不当一回事了。宋然或看书作画,或自己跟自己下棋,颇有点无聊,心里只牵挂舅舅,不知道是不是一过完年就上京去,不知道能不能托人捎回母亲的信。再则,庞非一直没来,宋然心里很是想念,不知道他好不好,他老爹怎么样了。这一日,宋然一早醒来,梳洗过,便先去辞老太太。然后往翠怡苑来,与吕宋峤一起用早饭。桃红早早地把书笔等文物收拾好,还有外衫手巾等物,一并交给小厮,好带往学堂中。这学堂离家不远,按宋然的意思,大可自己走路去,用不着什么马车和小厮。吕宋峤自然不肯,还要亲自送了他去,说是第一天上学,不能失礼于人。宋然知道他是想给自己撑撑腰,教学堂里众人见了,不敢怠慢这半路出来的吕家三爷。果然的,吕宋峤带着宋然一到,学堂里仆役便十分殷勤地出来迎接,指给座位,引着见过同窗。那虽都是些十来岁的少年,但也十分有眼色,且见宋然是这等俊秀人物,自然个个客气,言辞甚欢。吕宋峤又进去跟先生谈了一谈,便放心离去。宋然自把纸笔等物摆放好,端坐在座位上,在静静等待的空隙里,他看看窗外,只见花木抽芽,新意萌动,透过学堂围墙的镂空格子望,远远的土坡上青黄一片,底下清平河水色潋滟,眼看冬去春来,万象更新,他的心里却不知怎的涌起一股落寞,也许这里没有自己熟悉的人,总归是感到孤独。须臾,矮小微胖的先生进来,给众人定了规矩,上午讲书,午后习字,下午各人作文章,那便是为不久的县试做准备的了。宋然其实心里对那一套起承转合模式僵化的文章体式不以为然,但腹中也看过不少程朱时文,当中也有好的,也明白要让考官看中自己的卷子,还是要应合一下当下的作文潮流,不可太标新立异。况且自己初来乍到,也要给先生一个好印象。于是,他便也像从前在兰西学堂里一样,认认真真听讲、练字、写文章,一天下来,精神也有些困倦。“近来吃住得太好,松散了,一日的功课应付起来竟也有点吃力,得打起精神来。”宋然一边想,一边出了学堂大门,常福收拾好东西跟着,准备回家去。“宋然——”,忽然,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自己。“庞非?!”宋然又惊又喜,抬头张望,果见庞非正向自己走来,大大咧咧的,嘴角溢出一缕淘气的笑。只是一段时日不见,这人好像又长高了,身形挺拔,嘴角微微扬起,穿着上次那件半新袍子,收拾得很齐整,在淡黄的夕阳余晖中竟有几分玉树临风的潇洒。“你怎么来了?”宋然忙几步行近,拉住了庞非的手,十分高兴。周围散学的少年有的望了过来,带着探询和疑惑。“走,找个地方跟你说。”庞非说,又看了眼宋然身后的常福,那小厮恭敬地拎着东西,丝毫没有独自走开的意思。“常福,你,你先回府去,跟二哥说一声,我稍后就回去。”宋然略一思索,便吩咐他。“三爷,这,小人不敢——二爷,要打断小人的腿。”常福慢吞吞地说。宋然瞧他那畏缩的小身板和眼神儿,笑着说:“没事,我回去会跟二哥说的,你不要担心。你就说庞非来找我,他上次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