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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只要我有勇气从床上弹起来蹿到张大腿房间去,总比我一个人承受宇宙的恶意要好。本来我还在犹豫,毕竟我怎么可以让张状知道我是这么挫的人呢,我英俊高大的形象可能瞬间就坍塌了,但是在挠地板的声音再一次回响起来后,我当机立断,揣起手机像野人一样嗷嗷直叫地冲进张状卧室。如果要评选张状年度最美时刻,我冲进去那天看见的张状绝对是Top10,暖橘色的光线从侧面打过去,张状低头在写着什么,见我惶急惶恐地跑进来,他缓缓抬头,冲我关切地眨眨眼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又看见蟑螂了?咳,关于蟑螂的黑历史我就不提了,我只能说不怕蟑螂长得丑就怕蟑螂会上天。那时被美色震撼的我并没有听出张状话里的打趣之意,我上前一个猛扑抱往给予我无限勇气的张状,一脸严肃地告诉他我房间有鬼。张状居然没有笑,而是同样严肃认真地听完了我对鬼的描述,边听还边点头,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我当时真是要爱上他了,这么帅这么照顾我自尊的男人上哪里去找啊。但听完之后,张状就不是我爱的那个张状了,因为他结合房子居住时长和温度湿度的变化严谨地分析了一通告诉我绝对是地板裂了,硬是要拉着我走进科学破除迷信……熟知鬼片套路的朋友都知道,无论是主角还是配角都是栽在自己坚定的唯物主义思想上,千万不要东开一扇门西开一面柜,电视收音机也不要乱开,更加关键的是――不要乱走。我当然是死抱住张状大腿,宁死也不离开他的床。张状见拖不动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要不然他去我房间看看。我死命摇着头说就算他平安归来,我也无法判断他是不是鬼伪装出来要趁我不备要我命的,总之就是我和他一定不要离开这个房间半步。张状听了我这一番话,终于露出了一个你是不是智障的表情。僵持了一会儿张状无奈地屈服了,他叹了口气问我难道要和他睡在一张床上吗?我那时想了想,觉得打地铺也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因为我很怕在床底下看到一双冒红光的眼睛……于是我腆着老脸,对天发誓如果我和他挤一张床绝对不抢被子不打呼噜将存在感降到最低。张状听了我这句话,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将床上的本子和笔拿走,又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个枕头,扔给我道:“如果你又感冒了可不要怪我。”我说我感冒刚好,身体里一定还有抗体,不怕不怕。在睡觉前,张状问我是不是双鱼座。虽然不明白张状为什么会相信与他画风不符的星座说,我还是很老实的说其实我是处女座。张状又笑了。我:“……”难道还不容许处女座里面有几个败类吗?这个惊魂一夜并没有这么草率地结束,我在床上兀自发呆许久好不容易处于将睡未睡的敏感状态时,我感觉到一只冰凉湿润的手贴上了我的腰,我猛一激灵惊坐起身,理所当然地张状也被我弄醒了。现在想想,之前我觉得张状不近人情高冷异常的想法实在是太不地道了,他被我一惊一乍地吵醒居然没有生气,而是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然后打着哈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