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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李瑾瑜哑口无言,说着就想逃。还没有逃上两步路,她就忍不住回头看,楚秉文保持着刚才姿势,不如平时那样会去追她。她低着头走回来,“对不起嘛。”楚秉文转头看她,她小小声声地道歉,别扭极了。她的手指微微勾住他的袖口。“你理理我,好不好。”李瑾瑜声音里带着哭腔,她知道他很生气。可是这种事情是:如果他真的做了,她有理,他没有做,她就理亏。李瑾瑜手足无措,楚秉文很少在她面前动怒,更没有怎么对她发过火。楚秉文强迫她抬头,让她看着他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有歉意,有不安,还有心虚。他忽然觉得没意思,何必要对她发火。她不信他,怪的是他自己,不是她。他的表白都是她逼出来的,喜欢也是,他一直是逃避的那一个。他想起来他一开始说的那句——“我不会跟你确认任何那一方面的关系。”是不是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对他有戒备心了。她本来就敏感又柔软,她不信他,是他应得的。是不是该放她走了?楚秉文不由得这样想。她应该享受一段正常的恋爱,能够有一个好的开始,不像他。这样的话,她不至于戒备成这样。对方是同岁的男孩子也好,虚长她几岁也好,总之不应该是他。她,不应该是他的。他不配。第五十五章不知道取什么章节名好,凑合看他的记忆里,他从来是不被信任的。小时候学校退多余的学杂费,是用一个信封装着的。上面会写明金额,让家长核对金额无误签字后归还信封。他的钱弄丢了。楚秉文到现在也不记得是怎么弄丢的,他父母一个上课上到很晚,一个每天都要备课,两个人都没有时间给他做饭。他平日里是在一个阿姨那儿吃的,吃完了饭在阿姨家写作业。那儿小朋友也不少,十几个的一齐坐着倒不寂寞。他那天从阿姨那儿回家,到家的时候是一片漆黑,楚秉文摸索着打开灯,打算把信封放桌子上就去洗澡。他从书包里摸出信封,信封还好好的,只是里面的钱不见了。他把信封开口压成圆形,拿着信封举高了放眼前。空空如也。楚秉文把信封放回书包里,一声也不敢吭。他不记得那天晚上是怎么度过的了,印象里,他跪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母亲拿木尺打他的手心,父亲则在一旁抽烟。“你说不说实话?钱是不是你自己用掉了?”父亲问他。他否认,反馈是狂风暴雨一样的打。他跪了一夜,那时他还小,不敢站起来,也不敢偷懒。当然,他的父母都没有在信封上签字。因为他们没有收到钱,这是理所应当的。第二天,在众目睽睽之下,老师问他怎么回事。平日里看他不顺眼的男孩子造谣说看见他自己用掉了,还用信封里的钱去游戏厅。这是楚秉文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写检讨。后来他上高中,高三学业紧,本来应该全家人给予他最好的支持。可他只有隔着房间的叫床声和母亲轻蔑的断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