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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说:“宾卿,跟我一起吃饭。”叶鸿生抬起头,见阮君烈披着军服外套,站在门口等他。叶鸿生沉默片刻,点头说“好。”叶鸿生跟着阮君烈出门,两人坐上车。阮君烈坐后面,叶鸿生便坐到前面。汽车发动起来,一路穿过盐业银行、玻璃厂,开到一个僻静处。阮君烈下车。叶鸿生也下车,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处温柔乡。淡妆美人站在一丛碧绿的修竹旁,含情脉脉地等待着。这位美人弹得一手好琵琶,善解风情,从不在花红柳绿处接客。阮君烈想来想去,觉得她勉强可以试试。阮君烈对叶鸿生伸手,说:“宾卿,我给你介绍一下。”叶鸿生勉强笑一笑,站了一会。阮君烈见事不谐,立刻告辞,带叶鸿生上车。叶鸿生说:“长官,我们要去哪里吃饭?”阮君烈含糊道:“你想去哪里?”叶鸿生直言说:“我不想嫖妓,长官。”阮君烈有些恼了,说:“只是顺便看望一下!我们去别处。”叶鸿生唇边的笑容变淡,带点苦涩。阮君烈对司机说:“去小公馆。”汽车开往郊外,往阮君烈的江边别墅开去。到了那里,汽车驶入院内,他们一起下车。这是一栋西式洋房,盖得很坚实。叶鸿生走进去以后,发现到处都是西式家具,装饰了古董,垂着淡紫色流苏,跟阮君烈常住的房子又不同些。阮君烈走进去,叫厨房摆饭。小公馆的厨子手生,菜色一般,急急忙忙捧了一壶好酒出来。阮君烈让人倒上酒,又拍手,唤优伶出来唱曲。一个身段柔软的男子,粉了面,柔柔地弯一弯腰,开嗓唱起来。有个琴师帮他伴奏。阮君烈说:“宾卿,你喜欢曲艺,不妨听一听助兴。”叶鸿生心想,倘若一个人没有,只剩自己和阮君烈,怕也不好。叶鸿生提起兴致,两人吃酒。吃了一会,阮君烈说有电话,站起来离席。叶鸿生吃一惊,不知道有什么事。阮君烈走了,叶鸿生正在猜测。唱曲的优伶唱着莺娇燕慵的调子,转两个圈,一下腰,倒进他怀里。叶鸿生大为光火,将他挥开:“你做什么!”男旦的脸吓白了,抖抖索索地捉着他的腿,说:“我来伺候你,长官。”叶鸿生拨开他的手:“不用你伺候。”男旦急道:“不伺候好你,司令不让走。”叶鸿生四下看看,阮君烈消失得彻底,一点影子也没有。摆钟挂在墙上,滴答滴答的走。叶鸿生无奈地叹一口气,说:“没事。”叶鸿生把自己的枪解下来,按在桌上,承诺道:“你放心地走,不会有事的。”唱曲的男人带着琴师,脱兔一般地跑了。屋里安静下来。叶鸿生去找阮君烈。阮君烈正坐在二楼的房间里,用留声机放唱片,手里拿着报纸。叶鸿生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