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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知道有没有这一日,自己不是都在他掌中吗?“是。孩儿知错,父亲——重重责罚。”楚衣轻并不曾因为他说了重重责罚就更重一分,更不会因为他痛得汗湿襟背就轻一分,他心中有数,手上,自然是心中的功夫。风行却不敢再放松,只越紧地扒着案子,楚衣轻没说,却不知为什么他竟知道,若是再掉下去,就是加打二十了。“五!”他数着。楚衣轻略动了动眉,却没有阻止,任凭他叫出声来。“六!”那些疼全哽在喉咙里。直到报到第十下,风行情不自禁地舒了口气。戒方直落,楚衣轻一口气都没出,又打了十一下。这让潜意识觉得挨了十下戒尺能松缓片刻的风行险些再次滑下去,脸上的汗都淌进了嘴里,却不知为何还有点辣,风行数着十二,求道,“爹,爹!”楚衣轻倒是真疼他,传音入密如此耗费内力,手上不停,却是问道,“怎么了?”风行嘴里都是苦的,哪里答得出怎么了。楚衣轻继续打,又是两下,这两下,风行疼得顾不上报数了。打了十四下,楚衣轻见他身子又要再滑下来,于是躬身抱了他再往上伏好,风行心中一暖,“谢谢爹。”楚衣轻没说话,继续让他疼。这一下,风行数得是十三,楚衣轻手中的戒尺停了一下,然后道,“再加五下。”“爹!”风行的声音颤了。楚衣轻却是不再说话,风行死咬着唇,却是不再出声了。蒋诚意在外间,听风行报数,心惊胆战,风行不报数了,竟是吓得人都僵住了。这可是皇上诶,九五之尊,竟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便是初入宫最伶俐的小太监,挨打也没有这么乖觉的。念头一过,想到自己竟然拿皇上比小太监,又吓出了一声冷汗。里边却是再听不出什么了。风行一个臀上,全是方方正正的檩子,那戒方足有半寸厚,又是韧度极佳的和田玉,谁真用这东西来打人啊。风行趴在案上,心里又默默数了十下,臀上已经没一块好rou了,再打,就是腰和腿了。想到明日要拖着这样的身子正襟危坐在皇帝宝座上,风行生生憋回去的眼泪又忍不住流出来。楚衣轻的戒尺果然是往下走了,现在打的,是腿。还是最软的大腿后侧。“爹!”又捱了两下,风行实在是受不住了,求道,“爹,明日还有早朝,待儿子下了朝,请了家法来——”他说到这,却是停住了。楚衣轻按住他脊背,举起戒尺,大腿上狠狠敲了六下,而后才道,“你现在知道请家法了。”说着,就将那白玉戒方“铿”地一声放在桌案上。风行从一头汗里抬起脸来,才动了动身子,却是咬紧了唇不敢吭一声。楚衣轻伸指凌空划道,“跪着回话。”风行低低应了声是,挣扎着撑起身子,又出了一身汗,才跪了起来。这一跪,身后都是凉的,竟狠狠打了个寒噤。是啊,既然一心讨打,怎不早备了家法,这白玉戒方是用来挨打的吗?难怪爹生气,自己口上说着,心却终究不诚。风行此刻丝毫不敢扯谎,却也不敢默认,他真是无心的,“孩儿不是心存试探,只是爹总不来,孩儿——”说到这方觉出自己语中暗含怨怼之意,不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