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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皇上不心疼自己,可微臣心疼。”凌彻抬头,眼眶泛红。容珏无言,凌彻对自己,绝对忠心,就算让他去死,也会毫不犹豫。也只有他,亲眼见过了自己如何颓唐,如何伤心欲绝。如今他跪在脚下,流泪恳求,也是害怕自己重蹈覆辙之故。“上次你那样打他,是不是也将对那人的恨发在了他身上?”容珏伸出手去扶,见凌彻还是跪着不动,便蹲了下来问他。“可他终究不是那个人啊,皇上。”凌彻却没有直接回答,虽说这句是在否认,可容珏也听出了一点承认的意思。“凌彻,朕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也许朕真是疯了,总幻想他是祁宁。可是,朕似乎把恨都发在了他身上,心里竟然好受了很多,日子忽然有了点盼头,不再那么了无生趣。”凌彻看着容珏的眼,听他说出这一番话,那双眼里有一瞬恢复了往昔的光华。"朕答应你,绝不会给人第二次伤害朕的机会,你起来。"凌彻起身,"皇上一言九鼎,微臣相信。若他有异心,臣也不会放过他。"容珏本欲回宫,却因山荫房那人要养身子,又拖延了几日。刘太医这几日为容珏请脉,容珏除了问那人的身体状况,却还问了些令刘勉之十分惊诧的问题。比如世间有没有药可以让人易容,易声。"易声倒是不难,以往宫中戏子便能通过训练随意控制自己的声音。易容之说江湖之中确有传闻,据说宫中以往也有以人皮为面具逃罪的事,但从未见过实证。"刘勉之在宫中做太医四十载,广读古籍,他说没见过的事,便是真的鲜有人知了。容珏摆手让他退下,方了之的影子又出现在他脑里。"祁宁,你是否真的没死,易了容易了声来找我?可是为什么?你不是至死都愿意死在容冕刀下吗?又回来做什么?"四年光景,要说全然忘记那是不可能的。那人趴在他怀,在皇子府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容儿,你为何这样好看?眉心的痣是美人痣吧。""你也很好看。"那人和他元宵节在外赏灯,饶有兴致地把人家老板的大灯笼拆了研究。"容儿,那人瞪我,你挖了他眼睛。""。。。你别胡闹。"还有那人肆无忌惮地调戏凌彻,比武比不过就弹人后脑勺,仗着有他在凌彻不敢还手。"容儿,你的侍卫怎地这样笨?换个吧。""。。。凌彻,不准动他。"半年来,他想起这些便心如刀绞,自己这样宠爱的人,到头来泪眼婆娑地告诉自己,一切恩爱都是假的。可现在,山荫房里那个人,分掉了他一些心思。咬着牙,忍痛说的那句,"换一根吧,别烫到手。"趴在地上抄经,说的那句,"皇上,你别难过。"昏迷之中呢喃的那句,"容儿"。还有醒来后看到他的第一句,"皇上,你醒了,身体感觉如何。"若是心中无愧,怎可能在被他折磨时还记得关心他的手会不会烫到,除非是心甘情愿前来还债。想到这,他还是忍不住,出了门便往山荫房走。方了之已经能起床活动,在山荫房里靠着窗户晒太阳,手上还是那本兵法,这次看到了卷尾。"该看到反间了吧",容珏问他。"皇上来这总是没声息,我来不及跪下请安。"方了之放下书,跪向容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