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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棠溪还在幼年时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无疑比他强得太多。若他一心一意怀念燕青阳,即便没有结果,心中也自怀有酸涩美好的爱恋,不必像如今,没摸清状况就胡乱找了一个对他寡情之人,导致身心皆失,无可挽回。「有个朝中的大员托我说媒,他有个侄儿是骠骑将军,熟读兵书,弓马娴熟,可谓前程远大。他父母早逝,所以特别敬佩医术高明的。怎么样,大哥要不要见一见面?」「不考虑。」薛易冷着脸说,「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一辈子都不会成亲的,你就别想做这个冰人了。」「为什么?」方棠溪错愕,「难道是因为燕公子的关系吗?」方棠溪并没有见过燕青阳的本来面目,否则威德侯府离这里这么近,他的所作所为难保不会露陷。不过现在露陷与否已不重要,即便安云慕暴跳如雷,薛易毕竟没有见过他的本来容貌,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帮他恢复了。「当然不是。当年纠缠青阳,是我脑袋发热,一时冲动。若是他当初真的跟了我,那可就害他一辈子了。」薛易无奈地笑了笑,「不瞒二弟,为兄其实是个……是个天阉。」方棠溪脸上的表情僵住,吃惊地道:「不可能!认识这么多年我都没发现!」他忽地手出如电,探入薛易胯下,隔着外袍握住了薛易的雄蕊。薛易吓了一跳,按住他的肩膀,后退了几步,从他的掌心挣脱,瞪视着方棠溪:「你搞什么?!难道你认识的男人那么多,你全都看过他们那话儿?」回想刚才发生的事,他立刻补上一句,「行了,这个问题不用回答!」方棠溪一握只是一瞬,但已不妨碍他的判断,那里比之寻常的成年男子小了许多,不由失魂落魄地道:「能治吗?」薛易看他难过,不由心中一暖,安慰道:「别说这个了,我天阉都三十年了,要伤心也晚了。还是说说你吧,你的腿最近觉得怎么样?」方棠溪沉思片刻,不确定地道:「感觉应该比前两年好了许多吧?」薛易顿觉问他十分不靠谱,还不如问蓝吹寒。其实以他家传心法的本事,若是方棠溪因为腿疼而疼死的话,薛易可以让他起死回生,同时双腿恢复如常,可是这家伙神经又粗又硬,断然不可能因为腿疼就疼死了。方棠溪早在桌上准备了酒菜,让他略用了一些。看着方棠溪为他布菜,稍远一些的菜他就不能起身夹到,薛易毕竟觉得遗憾不能让他重新站起,不由叹了一口气:「你这么好的人……如果我的第一次能给你就好了。」如今身体变成这样,以后还想用独门心法救人,无疑要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什么?」其实薛易声音极低,可惜方棠溪离得太近了,仍然听得清清楚楚,吓得面如土色,「难道大哥对我……」「你紧张什么?」薛易回过神,瞪了他一眼,「就因为你不要,所以我就给了左手了。」「玩笑不要乱开!吹寒在附近呢,难保他就听到了。咳,大哥,其实天阉也不是完全就不顶用,若是你在下面的话,就不妨碍了。那个少年有为的将军据说生得相貌堂堂……」薛易现在一听到「将军」二字就浑身不适:「你连人都没见过就敢乱说!是不是姓蓝的管你管得太严了,他在的时候你就正儿八经,他一走你就跟个没嘴的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