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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属于自己的床铺收拾得干净舒适,盛锐看看空无一物的床头柜,拿过那只灰色的舰队寄存箱,打开。里面其实没有任何贵重财物,仅有一件做工简陋的小工艺品。一只玻璃小葫芦,里面用内画工艺画了一朵牡丹花,周围写着十二个字。盛锐把它挑在指尖上甩了甩。说起这件小玩意儿的来历,倒也有些意思。冬眠之前那段日子,他经常独自在城市里游荡。毫无目的地,只是想多看一眼这个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有一天转到一座天桥下面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测字算命的小摊。摊主是个看不出具体年纪的黑瘦中年男人,铺着一块布席地而坐。旁边立着一个竹架子,悬着一幅“测字算命”的纸幌,还挂了两排内画玻璃小工艺品。“这位小哥,来算个命吧。”男人叫住他。盛锐掏出钱夹,抽出里面一叠百元钞。想了想,干脆连整个钱夹都放到了小摊上。“这些都给你。不要你算命,你送我几句吉利的话就行了。”说出来或许无人相信,在他22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收到过一句真正的祝福。甚至连一句“祝你生日快乐”都不曾有过。小时候每当他过生日,母亲为他点起蜡烛,却总是愁眉不展,有时还会低低啜泣。就好像每多点一根蜡烛,他的命就会少一年。他想让母亲高兴,就拼命说笑话给她听。但不知为什么,他的笑话说得越多,母亲哭得越伤心。后来他渐渐长大,明白了母亲为什么总是哭,还有他自己为什么总是生病。他躲在门缝后面,偷听那位老医生对父亲絮絮地说:“这个孩子的体质弱,是胎里带来的。保养得好的话,大概可以活到三十岁。不过,恐怕很难更长了。”老医生走的时候没有收取出诊费,也没有任何开药方,只写了一张“吉人自有天相”的纸条。父亲捏着那张纸条,脸色青白地瘫在椅子里,久久不动。那以后,“少爷的生日”慢慢变成了家里的一句禁忌之语。“生日快乐”、“长命百岁”之类的话,统统都没人敢对他讲,因为那像是一种恶毒的嘲讽。但他们不知道,其实他们的小少爷想听到一句祝福,祝他快乐长命,哪怕只有一次也好。测字的黑瘦男人看了看钱夹,没有去拿,反而把纸笔推到盛锐面前。“我从不白收人钱财。”男人说,“既然来了,就测上一测吧。如果说得不准,我分文不取。”“哦?”盛锐好笑地扬起眉梢,“容易的生意你不肯做,那我就为难为难你好了。”他提起笔,写下一个“鋭”字,“我知道测字的规矩是一字问一事,但我今天偏要破了规矩。我写一个字,你要告诉我三件事。你说一说,我以前是做什么的,以后又会做什么,又会怎么死。”男人低头瞧了一瞧,不慌不忙开了口:“鋭字是‘金’和‘兑’。金为钱财,兑为交换。这位小哥,你以前从事跟钱财交换有关的工作,该是金融业。”盛锐笑而不语。虽然说得对,但这样的拆字法也过于取巧了一些。男人继续说:“金也是兵器,金革为战争。兑在八卦中为泽卦,外柔内刚,对应的身体部位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