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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室友应原已经在收拾行李了。应原是个舞蹈老师,来参加比赛主打的也是自己的舞蹈,他今天第一组出场,一下就被刷下去了。宋韶生和他不熟,应原有些神出鬼没,早上宋韶生起床时,他还在睡,晚上回来又是不见人影,练歌时两人也都隔得远远的,成为室友以来,说过的话不超过三句。人际交往这一块本来就是宋韶生的短板,他从前不擅长,如今则是用沉默和寡言来代替,可眼下他看着应原面无表情的收拾行李,心里总觉得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他不是不会说客套话的人,思来想去,那些客套话现在说出来却更伤人,还显得做作。宋韶生思索半天,最后憋出来句:“加油……”应原正忙着把衣服塞进箱子里,看也没看宋韶生,回说:“谢谢。”宋韶生看他有只帽子掉在了地上,走过去替他捡起来,应原却弯腰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宋韶生转头看他,笑笑说:“我还以为你没看到。”应原从他手里拿走自己的帽子,拍了拍说:“我自己会捡。”他语气犯冲,有点脾气。宋韶生万分理解,他和应原纯属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他晋级,应原被淘汰,也不能上演什么“以后的路你要替我好好走下去”的好兄弟戏码。宋韶生索性闭嘴,坐到自己床上研究曲谱。这两年他已经太习惯闭嘴不说话了,去年第一次手术之后他有三个月不能说话,第二次手术后,又是三个月,索性他身边也没什么人需要他天天陪着说话逗他们开心。他也不是剧场里的喜剧表演家,不说话,不会给他带来任何损失。他小姨一家期间来探望过他几次,每每他们都是用手势交流。宋韶生觉得“想要遥控器”和“拿一下那个杯子”这类的要求也犯不着动用纸和笔。他只有在写歌时才会拿起放在床头的一本记事本,唰唰唰地写。手术后他有很多想法,医生告诉他,两次手术之后他就又能唱歌时,灵感就像海浪一样扑打了过来,汹涌,无法抵挡。再追溯到比手术更早的以前,宋韶生也不爱说话。他回到国外后,和他妈一起住在小姨家,他妈和他谈心时说过一句话:说多错多。这句话,宋韶生记到现在。吃一堑,长一智。宋韶生记性不差,那一堑他记到现在。应原的行李收拾到一半,有人来敲他们这间的门,应原离门口近,去开了门。宋韶生张望了眼,看到是之前同个赛区,今晚也被淘汰的两个选手,他们来找应原宵夜的。其中一个看到了宋韶生,问了句:“你要一起吗?我们去吃烧烤。”宋韶生笑着摆摆手,“我就不去了。”应原跟着他们走了,他关门时,宋韶生听到他说了句:“你问他干什么,多此一举,人嗓子不好。”宋韶生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时间已经不早,他洗漱一番后就睡下了。应原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宋韶生起身时应原的东西都已经不在了,这天还是比赛日,索性他们已经晋级的不用被拖起来参加声乐训练,有了大半天的假。宋韶生正琢磨着这一整天要干些什么,有人打了通客房电话给他,听到铃声,宋韶生还以为是导演组要他们紧急集合的,谁知电话那头传来了林心仪的声音、“宋老师,我申请了去电视台的声乐教室练歌,想来问一下你,要不要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