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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不知怎的有点支支吾吾,东郭牙先是受惊,然后又有些了然,对着召忽笑了一声,说:“多谢中庶子关系,那东郭先告退了。”东郭牙向吴纠行了礼,就退出了房间,还给他们关上了门。吴纠喝着热水,感觉好一些了,看向召忽,无奈的笑着说:“何故遣走东郭师傅?”召忽见东郭牙走了,这才放松下来,说:“谁知道那东郭牙是不是齐侯的人,我也只是小心谨慎为上。”吴纠看了一眼召忽,突然放下手中的水杯,说:“子清,你先回去睡罢,碗放在这里,明日一早再收拾。”子清答应了一声,很快也走出去,召忽没走,喋喋的把齐侯亲自给吴纠擦汗的事情说了一遍,说:“你说这个齐侯,他心里怎么想的?怎么突然摆出一副温柔亲和的样子?”吴纠一听,顿时心里一怔,原来他做梦梦到了母亲在给自己擦汗,其实是齐侯?吴纠心中有些慌,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淡淡的说:“还能怎么想的?我现在是大行人,总不能突然病死在莒国的馆驿中罢?”召忽连忙呸呸呸了好几声,说:“公子你可别瞎说嘴,你这身子够虚弱了,快多吃些。”召忽见吴纠醒了,也就放心了,看着他把饭吃完,临走的时候还帮他把碗收拾了一下,顺手给带出去,免得放在屋中一晚上有味道。召忽接过吴纠手中的碗箸,难免手指碰了一下吴纠,吴纠猛地身体一颤,嗓子一抖,险些又要吐出来,一瞬间眸子猛地一缩,感觉胃里又不太舒服。召忽没注意到吴纠的表情,只是收拾了东西,说:“公子快休息,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想曹刿的事情。”吴纠勉强点了点头,看着召忽走出去,这才松了口气,捂着自己的嘴,轻咳了几声,又端起杯子豪饮了几口,才感觉那不舒服的恶心感被压了下去。吴纠难免有些心惊,他上辈子只是有些轻微的洁癖,绝对是针对干净的程度,而非人与人的触碰。吴纠艰难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深吸了一口气,他隐约记得,自己刚才恶心难受的时候,好像打了齐侯一下。吴纠难受的在榻上翻了个身,感觉头都要炸了,也不知有没有吐在齐侯身上,若是齐侯借题发挥,那就不好惹了,他想着心烦,干脆把被子拉到头顶上,缩在被子里,暂时不去想。第二天一大早,吴纠的脸色终于恢复了,虽然不算是红润,但是也没有昨日那么苍白无力,他穿戴整齐,梳洗得当之后,先找来了召忽和东郭牙,三个人坐在一起用早膳,一边用膳,一边说了说昨日虎贲军的回禀。姓曹的樵夫特别奇怪,性格也很古板,逢年过节,山民们想多给他一些食物或者衣服,但是那樵夫脾气很是牛顽,就是不要,多一块大饼都不要,你塞给他,他还生气。没人知道樵夫具体住在哪里,所幸梁甫山不是很大,但是如今是夏天,树木草长,也不是很好寻找。召忽说:“这人脾气这么古板,还是个樵夫,真是公子要找的人?”吴纠笑着说:“我也不能肯定,先去看看才知道。”东郭牙说:“大行人准备何时去?”吴纠说:“越快越好,这里终归是莒国,不能久留。”东郭牙点了点头,召忽则不同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