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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低下头,一副小女儿遇情郎的娇羞样儿。“你今年都有双十了吧,是该寻个好夫家了。”“安容哥哥,我……你知道的。”安容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这么多年,就连赵明朗那小子在他耳边也是叨叨了不下百次,他怎会不明白这个小丫头的心思。只是自己背负了太多的仇恨,这些年在这风月场子里,并没做到片叶不沾身,实在不是她的良配。“早点回去,你哥若知道该罚你了。”“安容哥哥,我喜欢你,你知道的,我非你不嫁。”憋在心里很多年的话终于一口气全吐尽,穆燕燕既羞又喜,说完冲出门而去,这一切却是惊了门外的阿七,非他不嫁……那自己又算什么呢。“进来。”阿七还沉浸在那个姑娘的话语里,里头的人却发话了,声音低沉,似有万般不悦。“那个……我来看看……”安容直勾勾地盯着阿七躲闪的眼睛,“看什么?来看我吗?”阿七倏的连耳根子都红了,垂着头嘴唇颤颤,想说是,又不敢开口说,就这么傻愣愣地杵在那儿。“砰——”茶杯落地的响动,阿七猛然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怒气渐甚的安容,“我……我是来看伶公子的。”“为什么?”阿七默默承受者那人的怒气,不再敢说话,安容瞧他这副胆小如鼠的样儿,自顾自地说道:“因为我睡过你?你觉着你在我这儿跟旁人不同了是吗?”阿七突然有点不自禁的难过,他掏出整颗心对待的人儿,竟然这样想他们之间的关系。刚才他的话,不就是把他倆比做嫖-客跟娼妓的关系么。可是明明不是这样的,阿七是因为喜欢公子啊,阿七是真心实意地想待公子好啊。喉咙里艰难地咔出几个字,“不是的……”“滚!”阿七落荒而逃,屋子里的檀木香熏得人心烦意乱,安容右手捏捏鼻梁,一副累极的状态,他的心很空,他不喜欢看见那个龟奴,他回过劲儿后再细想那日的种种,突觉自己甚是凄惨,竟对着一个龟奴发泄着满满的恨意,那种身份下贱的杂役,自己怎么会……越想越觉得堵得慌,安容倏地拂袖扫过桌案,小花瓶、茶具、几本书……全皆零散地落于地面。晚上的时候,春蕊端着托盘进来,见着地面上一片狼藉,公子只颓倚在窗前,盯着屋子下的小河流水,潺潺细流,朝着更深远的地方流去……“伶公子。”这声喊得极低,怕扰了深思的人。安容回眸,眼神冷得掉冰渣,春蕊战战兢兢地低头站好,大气不敢喘一声。“把地上收拾了。”“是。”匆匆忙忙地收拾完乱糟的地面,连忙作欲走之势,谁知安容竟会开口问了她这么一句话——“你觉得阿七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