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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得像母亲,很美,从小大娘她们就常骂我长的一幅狐媚子样,也是这副模样,让我很快红了起来,许多达官贵人要赎我回去,我都以各种理由回绝了。我在等,等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如果找不到,我也不愿像母亲一样,我宁愿死在这儿。我的运气还不算坏,二十岁那年,我终于等到了他。他是个木匠。那天,我的床被一个客人弄坏了,他来修,我是不怕见人的,也就没躲出去。他看我的眼神中没有多少惊艳的惊讶,但也没有鄙视,只有同情。我头一次看到这种眼神,心中一动,装作跟他闲谈,先说了些别的,然后假装不经意的问:“你娶亲了吗?”“还没呢。”我心中暗自高兴,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那你愿不愿意赎我出去?”他愣了一下,很老实的说:“我没有钱。”不是拒绝,是单纯的叙述事实,这说明这件事并不是不可能,我几乎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声音都有些发颤的接着说:“你要愿意,我有。”他认真的看了我一会儿,又低头想了半天,在我几乎以为没有希望了的时候,一个“好”字在耳边响起。我没有犹豫,马上把这些年的积蓄都拿了出来,交给了他,他惊讶的问:“你不怕我带着钱跑了?”“这些本来就是为了给自己赎身的,如果你跑了,我也不会再相信谁了,那就只能在这儿到死,那还要这些作什么?再说,我愿意相信你。”这是我对人性最后的赌注,要是输了,也就放弃了。这次,他又看了我半天,才说:“我一定会回来的。”他果然回来了,我以为我的幸福终于来到了。为了我,他离开了生活多年的城市,搬到了这个江南小镇,我们相敬如宾,日子虽然清苦,但是平静而快乐。两年后,我们的孩子出世了,是一对双胞胎。生活更艰难了些,但我们都没有怨言。然而,厄运还是不肯放过我。孩子们十二岁那年,小双忽然病了。他的身体自幼就不如大双好,但也没有这么严重过。请了好几个大夫,都说治不好了,怕是挺不过三个月了,最后终于有个大夫给了个方子,但那个方子根本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家吃的起的。孩子他爹说,砸锅卖铁也要治,那是我们的骨rou啊,我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心中又再次浮起卖我时父亲的嘴脸,多鲜明的对比啊,这才是父亲。但卖了一切能卖的东西,也借遍了可以借的人,小双的病还是没好,虽说有了起色,但大夫说要好还得吃两个月左右。晚上,我们夫妻抱头痛哭,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孩子他爹流泪。他说:“不行,把大双卖给大户人家做小厮吧。”“不行,我不能卖我的孩子。”我坚决的说,手心手背都是rou,我哪个都不想舍弃。我们还没有结论,大双就进来了,“爹、娘,就卖了我吧,我什么苦都能吃,只要能救弟弟。”我伸手抱住了他,我的懂事的孩子啊。“娘不能啊。”“可以的,至少,我还活着,想我了也能见得着不是,不这样,弟弟就要死了。”大双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们兄弟从小感情就好,大双别看只大不到半个时辰,但却非常有哥哥样儿,处处照顾、维护小双。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第二天,孩子他爹带着大双去了。直到很晚才回来,父子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