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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回家告诉你妈去,别让她担心。”小杰不太吃这套,自主且怀疑地像个十五六岁的恋爱少年:“田田真的不在家吗?”嗯?荀衍解开绳子抬起头,这小子还挺懂大人套路。“那当然了,我门都锁了。”打发了小杰,荀衍从车库开门进了屋,院子里正进行着一场五光十色的改造。他听到动静出来看,天上各种各样的兽类禽类草本木本交相辉映,有的昂首挺胸,尽显王者风范,有的就屈居一隅,与世无争。“这么大阵势,干什么呢?”郁空桑悠闲地立在一旁看休晋布阵:“抓鱼啊。”荀衍不懂,为什么这些大人物说句话都得说暗语。“抓什么鱼?”郁空桑回眸一笑:“大鱼。”又开始了……“多大的鱼啊,这么费事?”郁空桑伸手一指院子中央的休晋:“那么大的吧。”又说休晋:“鲤鱼往下,下布水阵。”休晋不回头,少见地带了点无奈语气:“那是文鳐。”郁空桑倚着荀衍,声音慵懒勾人:“你乱讲,真的文鳐在念久那,你这条就是插着翅膀的鲤鱼。”荀衍已经被倚得半边身子酥麻,听见一句娇嗔的“乱讲”又浑身一颤。“念久先生飞升前送予家师。”一边低声反驳郁空桑,一边在空阵之下听话地套了水阵。隐约听着又是一出情感大戏,荀衍都忘了自己的正事。郁空桑推他一把,把他从门边推进屋里:“再听故事你就得像上天那样飞车了。”同事们大多秉承着吃穷公司的想法,没有浪费一个名额。又因为还有个抽奖的亲子活动,去年开了不小的奖,这下就算没有儿子也要带侄子。荀衍其实很是看不上公司这种活动,因为除了老板自己,没有几个不是单身狗,孩子更不用说。老板三个孩子,活动三个奖项。这种活动的奖项长双眼的人一看就得他内部消化。那有什么意思呢?哪知道这群死宅竟然要奖不要脸,连老板颜色都懒得看,个个都带了。一个年方二十七的同事迎上老板怨念的视线,傻了吧唧一拍旁边看起来十三四的的孩子:“老板!我私生子!”老板:“……”老板很想问他妈多大,同龄的话那他打算报个警。他决定以后的招聘得加上羞耻心这一项。坐在通往机场的大巴最后一排,荀衍推了推旁边一上车就带耳机的同事:“你家孩子?”那孩子闹腾非常,呜呜呜开着隐形的小火车跑车头玩一会,跑车尾玩一会,十分欢快。“哪能呢?我要有这样的孩子早掐死了。邻居家借的,性子可厉害了,老板敢黑幕,他就敢上去干他丫的!”什么邻居啊,这心可够大的。这位据说性子厉害的邻居家熊孩子很快被另一个熊孩子干翻了,换了个声调呜呜呜地找回来,同事把他拎上座位,象征性地哄两下。“你不是挺能耐的,再干他去。”这种安慰并不见效,还产生了副作用,小孩哭得更厉害了。要是身边是个小女孩该多好,荀衍幻想了一番安安静静的,还拿软软甜甜的嗓音喊他叔叔或者哥哥。于是他的双眼四下逡巡。“给我!”荀衍张眼望去工,一个头戴水晶小冠的小仙女夺过这一场的擂主——刚打败旁边这个熊孩子的那位——的爆裂飞车,并一脚踢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