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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的便是酒,尤其是掌柜酿的酒,可掌柜亲手酿的酒却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到的,想买,端看掌柜心情。平日里,掌柜也是神出鬼没的,听说迎月楼每任掌柜都是如此,一样的行事作风,一样酿得好酒。本是要直接走过去的,迎月楼二楼窗户却开了,一青衣男子趴在窗框上,冲着底下的帝长欢调笑道,“莫不是迎月楼酒不够香,吸引不住往来客人。”“香是足够的,十里外便闻到了,不过本帝今日没心情。”帝长欢回道,却对眼前的人生出了几分兴趣。他素好出宫,这条路又是常走的,无人不识他,既然知道他的身份,还能这么和他说话的人当真是不多见。青衣男子了然,弯下身像是要拿什么东西,也果真拎了坛酒。青衣男子把酒放到窗框上,一揭酒坛上封着的红布,带着寒意的梅香围绕着酒坛在这一方天地肆意弥漫,混着春日的清冷,一时倒像是回到了严寒的冬日里。“那现在陛下有心情了吗?”这可真真是有意思,帝长欢想,“看来本帝今日是不能早回去了。”“哈哈哈”一听这话,青衣男子爽朗地大笑起来,便要邀帝长欢上二楼来共饮一番。帝长欢欣然应许。“我与陛下一见如故,不妨交个朋友如何?”楼上包厢里,青衣男子坐在帝长欢对面,桌上放着三只一模一样的酒坛,其中一只已开了封,正是刚才青衣男子开的那坛。“本帝也与阁下一见如故,自是极好。”帝长欢答道。青衣男子笑着抱拳,“在下迎月楼掌柜,名为玉竹。”“本帝的身份,想必玉兄极为清楚。”帝长欢心想,果然是迎月楼的掌柜。早在他看到玉竹第一眼时,便想着有这般风采,又这番姿态,想来是迎月楼掌柜无疑。“这是自然。”玉竹说完,又伸手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三只酒坛,说,“我每有一个缘由便会酿一种新酒,可今天的这个酒我却是喝不得的,陛下且随意吧。”“那这酒是何缘由而酿?”帝长欢好奇,即使掌柜自己的缘由,又是自己酿的,又为何喝不得?玉竹神秘地眨眨眼,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扇子,展开挡在脸前,只露出笑弯的眉眼,吐出清晰的二字,“秘密。”这酒他喝不得,这缘由他也是说不得,至少时机未到。他想着,若是告诉帝长欢这酒是他为挚友所酿,且只有挚友和与其执手之人方能喝,不知帝长欢会做何感想,莫不是会骂他神经病?玉竹想了想,以帝长欢的性子,怕是极有可能这么做。听不得缘由,帝长欢无趣地瞥了一眼对面笑的跟狐狸一般的玉竹,却又实在忍不住酒香引起的馋虫,拎起那只开封的酒坛,满上一大口。他向来不喜欢什么附庸风雅,但他今日也想说几句诗词来描述这酒,可他又想到少时极少认真听夫子讲课,国师每每都是一本山海经反反复复地罚他,父皇从小溺爱他,见他不喜读书,便也不逼迫,他总不能说上一句,这酒怕是连什么白泽、夜叉喝了都能醉上几天吧,他想若是这么说了,玉竹指不定要如何笑他。他虽第一次见到玉竹,可也确信玉竹就是会这么做。最后,帝长欢憋了半天,说了两字,“好酒。”“噗”玉竹忍不住笑笑,“得陛下夸赞,在下真是喜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