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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胡来。“我心疼你罢了。”乐皖扯了他的衣袖,迫他不许后退。卿安愣了愣,而后轻轻一叹,本要说些什么的,奈何话已至唇边,却是什么也说不出了。夜已更深,行人无几,他们二人就在桥下闲聊了许久,明月之下,那着一袭白衣之人清冷似玉,恍若天人临世,却带那笑容浅浅,在那白雪纷飞里,他将乐皖抱入了怀中。他说:“怀瑾,望你四月得以考中秀才。”乐皖闻言,而后淡然笑道:“夫子放心,我定不负你厚望。”“嗯。”卿安颔首,“此时天色已晚,我便不与你多聊了,你快些回去吧。”语罢,抱着那狼的双臂缓缓而松。“好。”乐皖作揖笑答。末了,二人告辞而离,各向不同方向走了,只是,乐皖每走几步,定要回首一望,但见那人身影渐行渐远终无影时,方才回过首来,然后看着前方漫漫长路,不过无奈一叹。……一晃眼间,便至四月初。彼年冬雪已融,杏花初绽,清晨时阳光微暖,春风伴香而至。今次院试虽是独他一人赶路,可也觉心情甚好,便连那一丝的紧张之意也渐渐消散了,直至考场,他方才敛了笑意,而后负手徐步踏入考场,在进考场的一刹那,腰比平日挺得更直了,连脑袋也比平日抬得更高了,那副模样,当真好不得意。旁的书生见他那模样,只暗笑他得意太早,笑罢,便拿起白馒头与书来,一边儿看一边儿吃着。等到今日院试完后,已是午后了。而在他踏出考场时,抬眸间,却见人潮之中有一白衣公子正负手而立,今日难得未蒙白纱,只与自己对上双眸时清浅一笑,他愣了愣,而后也回之一笑。须臾,他向他走近,直至眼前,他方才握住了卿安袖下的手。“夫子。”乐皖笑唤。“考得如何?”“甚好。”说着,乐皖便牵着他的手,一边走着一边问,“你是特意来这儿的吗?可是为了等我?”“嗯。”乐皖闻言,心下一暖,握着他的手不由一紧,沉默良久,他恍然轻声道:“夫子,你真好。”此话说得虽轻,可也落入了卿安耳中,他虽沉默不语,可心下早已作了回答。昔年那段孤寂冷淡的时光里,虽有山水作伴,绿竹可赏,但,到底还是入了心的寂寞,一局棋盘,独他一人下,一盏清茶,独他一人品,还好自那狼来后,不再觉时光孤寂,春去秋来,岁月荏苒,纵使百年,那狼仍旧陪伴于旁,又如何不想回之一句:有你在,亦是安好。二人回至乐府后,柳夫人便忙将乐皖扯至身旁,问了许多话来,卿安就坐在一旁,端起茶盏时而细品一番,只是他平日里与水年并无说上几句,今日那小丫头竟是与自己聊了起来。闲扯几句后,便又沉默下来,片刻,水年端起茶壶为卿安斟满了茶后,忽的笑道:“夫子,奴婢还是头一次见你不带面纱……”说着,目光落到他脸上的那道疤上,“夫子,这疤……”她好奇问道。“儿时调皮,玩闹时被热水烫伤了罢。”他淡然答道。其实这疤如何来的,他自个儿也不清楚,曾也问过星君,那星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