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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兄可是还想着上去讲一回吗?”竹之词调侃道。言宓看着上头还没揭开的屏扇,答道:“只是再找不到如你这般的人了。”“那我可就当言兄这是夸我了啊。”“你自是出众的,不然我又何必要找你入南府?”得,夸人的同时还不忘夸自己,竹之词嘴角有些抽抽。“轶儿今日写了封信给云夫人,落的是你的名。”言宓只提了一句,竹之词的眉头便拧了起来,他可万万没有想到,这会给他惹出祸端,想起今日集市上陶轶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态度,许是因此所为。言宓继续道:“不过教云夫人看出来了,此事尚且不会波及到你。”“这我倒是不担心,不知言兄可否告知,这小公子是借着我的名头干了何事?”“轶儿瞧出了云夫人的不对劲,想以你之手劝云夫人就此收手安心养病。”“小公子这招倒是偏了些,他怎就能断定云夫人肯听我辈粗鄙之语?”“确实是轶儿太过担心云夫人,剑走偏锋了,所以,云夫人决定告知真相。”竹之词虚晃着扇子,眉眼沾了几丝笑意道:“所以,言兄也打算告知我以真相?”“竹兄可愿意再听我说一段?”“自是愿意。”风满楼七竹之词想过很多次,言宓会在怎样的情况下将自己和盘托出,他甚至想象过自己得知真相时的场景,只是无论如何,都不该是现在这样的平静。许是期待过久,导致真相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竟已心如止水了。竹之词打算一个人去江边吹吹风理理思绪,这样的日子,竟也还有人在上头行船,他喊了个船家,漫无目的地在江上漂着。船上有个简陋的火炉,竹之词靠着它取暖,奈何江上风大,他就算是拢紧了大氅也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挑这个时候来江上吹风,不知道说出去是被笑风雅还是嘲傻气,竹之词摇摇头,也觉得自己此举实在不着调,遂决定靠岸下船。船家穿的不比竹之词厚实,却比他能抗冻多了,两支桨摇得不紧不慢,若是在明朗的日子里,竹之词倒是很愿意享受一番,不过今日这情形,他只一心想着上岸。暮色渐沉,眼看着小船就快要到岸边了,竹之词指着离岸边不远的某一处,问道:“那儿是不是有人?”船家闻言,将船往他指的那处去,还没等他们看清那究竟是不是个人,便有只湿漉漉的手攀上了小船,接着,有个人头从水里探出来,趴在了竹之词的船边。“陆兄?”竹之词看到人的那一霎那是震惊的,这可不是陆今晨吗?陆今晨颤抖着身子看了他一眼。竹之词连忙给他腾地儿,好让他顺利上来:“来来来,你先上来。”看他浑身都还在不停地滴水,竹之词也战栗了一下,赶紧解下自己的大氅道:“快披上,快披上。”陆今晨道了谢,接过了他的大氅,不过他并没有系上缎带,只是将它披在自己的身上。竹之词本想让船家赶紧靠岸停下,不料船才刚刚靠岸,陆今晨就又跳下了水。“哎!”竹之词没来得及拦他,刚发了个声便见有一队人马打着火把往这边赶。坏了,竹之词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那队人里领头的是元燚,元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