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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颇不安宁,那姑娘连着几天都在南府附近晃悠,最近两天却不见了。“这有什么,不就是想开了然后自己走了吗?”陆今晨如此淡定道。“是啊,没什么,咱们见过的怪人怪事还多吗?”卢州附和道。然而,竹之词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这日,春寒还未散去,路边的花苞都携了些早春的露水,映着满街的人来人往。竹之词他们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又被老夫人请去听戏了。风华台上唱的是寻梅娘,以前东郡林家戏班子写的一出戏。戏外的人生戏里唱,寻梅娘讲的正是一对双生花的故事。竹之词因着那姑娘的事闹心,正打算好好听戏赏曲儿来散散心,谁知他正坐下,前头来得早的徐疏转过头来与他闲话道:“今日咱们可有好戏瞧了,我看这回请来的角儿,有几分样子。”竹之词笑道:“南郡王府请来的角儿,哪个不是有名头的?”“这个不一样。”徐疏特意瞧了瞧四周,低声道,“这个,长得像的林岁末。”哗的一下,竹之词的扇子展开在了徐疏脸前,竹之词凑近他道:“此话当真?”“千真万确,刚刚这梅娘没化妆跑出来见了班主一面,我正好瞧见了,长得可真跟林岁末有七分像,就是不知道这台上的功夫是不是也跟林家姐弟一样。”徐疏感慨道,疏不知竹之词已经在心里趁机悄悄打起了主意。只见他缓缓收了扇子,又缓缓挪着步子向陆今晨靠去。台上的戏演得很好,一颦一笑皆如画中人一般,如此场景却让竹之词寒意陡曾。一曲唱罢,按规矩,班主领着各角儿来领赏了。老夫人大方,也因着这戏实在是唱的不错,给戏班子每人都赏了银子,还特地给了那梅娘一串玉镯。然而,众人没料到的是,梅娘没有要银子和玉镯,而是直接与老夫人讨要了另一件东西。竹之词手心冒着冷汗,瞧着梅娘跪在老夫人面前诉说她自己的故事。原来,那角儿叫姜荏苒,家在北郡,父母双亡后靠着唱戏这一绝活养活自己,去年年底,她随着戏班子在北郡桐乡附近演出,丢了块祖传勾玉,后在一人身上见到了那勾玉,便找到了江州,据她所言,那捡到她勾玉的人,叫做陆今晨。闻言,竹之词向卢州看去,卢州心虚的眼神正巧撞上他质问的神情,竹之词的心瞬间又沉了几分。眼看着老夫人就要不忍心了,竹之词给卢州使了个眼色,卢州忙道:“夫人,这女子来路不明,咱们怎能轻易信她的话?”竹之词立马接着道:“正是。”又有几个南府中人也出来附议。老夫人眯着眼扫视一圈,问道:“那这位陆今晨现在可在这儿?”“在。”陆今晨正等着这时候,从看台后面转到老夫人跟前,与姜荏苒对峙。春日的余晖斜斜地照在这个跪着的姜荏苒身上,陆今晨低头瞧着,若不是她的这张脸,他还真不能把这几件事连起来。老夫人的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又转,最终落在陆今晨的身上,她开口道:“这位就是陆先生?”陆今晨拱手道:“是。”“先生可知这勾玉之事?”“知道,在下确实曾在桐乡拾到一块勾玉,只是当时寻不到失主,便寄放在了客栈掌柜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