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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头发、身体仿佛都已经被情`欲的汗水打湿,反射着yin靡的光。他的身下压着另一具身体,那具身体很白,又透着一种强健的违和感。在上面的人的猛烈撞击下,那具身体的皮肤已经泛出了微微的粉红色。深褐色的床就像一条船,上面的两个人就像船上两个不知疲倦的人,哪怕下一刻就要倾覆灭顶,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身下的人已经被拱得快要贴上床头了,整个身体已经软得像没有一根骨头,只懂得承欢,不懂得反抗,就像他看过很多次的那种电影里被肆意凌辱的女人一样,破碎而又美丽。外面的雨还在哗哗下着,杜时历从没见过这样大的雨。床上的人好似已经快要到达顶点,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呻吟,同时,他难耐地抓住了床单,把头扭向了杜时历这边。杜时历整个人如遭雷击,他跌坐在地,发出很大的声响。房内的声音戛然而止,Jerry大哥的声音响起:“谁!?”7杜时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回家的。他怕Jerry大哥发现自己,慌张地跑了出去,一路奔回家,连伞都没打,被淋得浑身湿透。他满脑子都是那一声声压抑的呻吟和那张满是潮红的男孩的脸。当天晚上他就发高烧了,他mama心疼得在床边守了一夜。第二天,他迷迷糊糊地睡到了下午,有人给他敷了冰毛巾,又往他嘴里塞了一支温度计,好像是mama,她跟旁边的人交待了两句,就出去了。他感觉到有人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良久,叹了一口气。他潜意识里觉得那是Jerry大哥,他想睁开眼,但是眼皮好像有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Jerry大哥帮他换了毛巾,拿起温度计看了看,低声说了句什么。杜时历想,自己病得眼睛都睁不开,还敷着毛巾叼着个温度计,一定很狼狈。Jerry大哥呆了一会就走了,他又继续陷入昏睡之中。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的烧差不多一周才完全退去。在美国这个小病不用药,大病不打针的地方,好在他爸妈都是医生,才没让他受太多罪。8病好之后,他又断断续续咳嗽了一个月才好。他mama问他那天怎么淋了那么多的雨,他也不肯说。也没再去找Jerry大哥。那几天里,他做了一些梦。梦里不断浮现那天他看到的场景,以及那个男孩子的脸,清秀又带着难言的诱惑。在梦里,他变成了那个在上面肆虐征伐的人,凶狠而霸道,一会又变成了那个被压在身下的人,柔弱而浪荡。他被交错的梦境催化,呼吸愈发急促,好像快要随着那样的节奏到达高点。突然,一股急流涌入他的小腹,像初夏山顶融化的雪水,涌入了人类最原始的荒地,带着冰渣和暖意,摩擦着峡谷山壁,奔涌而出。他的初遗,竟然是在两个男人纠缠的梦境中到来的。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对那些凑上来的女生都兴味索然,对电影里白晃晃的胸`部也没有太多的反应。有些命运,也许是先天注定的,也许是后天冥冥之中的安排。你不能抵抗,纵使万般不愿,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到来,看着它席卷你,侵蚀你,而你只能在这命运的洪流中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