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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你也得先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吧?”许进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看他,又看看表示怀疑的秦玉,“真不是我,这是四弟的知音。”坐在一旁的李鲁笑笑:“沈公子有礼,前些日子在汴水上听得公子抚琴,我与表弟甚是喜欢,所以当时在船上问公子名号,公子让下人回了文岚先生的名号,所以我们到汴京后便来寻访,实在是冒失了。”沈白想起那次船上的事情,不由笑笑:“原本想借我三哥的名讳遮遮风,倒让李将军见笑了。”李鲁闻听轻声的笑道:“文岚先生大名脍炙人心,为人又随意洒然,实在是难得的性情中人。”说的时候,李鲁想到许进一听说他寻的是船上抚琴那位时的逗乐表情,一路回来jianian笑得不止,在外人面前如此,可不是真性情吗。下人送来几杯茶,沈白请几位品茗:“原本以为将军少年英雄,没想到还喜好丝竹之乐,实在是难得。”李鲁谦虚的到:“不是我喜欢,是我表弟子寰喜欢,他闻听沈公子琴音,回京后便静等文岚先生来,没想到却才知沈公子才是抚琴之人,才唐突来访。”沈白看看那个叫做子寰的少年,和自己一般大,长得温润如玉,发现沈白瞧来,低头一笑,脸上微红。正无话间,月梅让人送来面。“没什么佳肴,还请吃点便饭吧,把我三哥的醉蟹拿来几个待客。”说着他对月梅挤挤眼,许进正好瞧见,又不好说舍不得的话。李鲁悄然看在眼里,心道这几人虽然是异姓兄弟,但是关系真好。饭罢,许进提议去花园小坐,沈白应下,秦玉因为怕回去晚了蒋氏担忧,就先告辞回去。“既然子寰公子喜好丝竹,想必也能抚琴弄弦,莫不如挑一件乐器与我们同乐。”众人围坐在凉亭内,明月当空,半轮圆月透撒在四野,花园的小湖内,月影灼灼,彷如蒙上了一层白纱。被问到的子寰笑笑:“我仅会胡笳,而且会的曲子很少,只是听了沈公子的阮琴,觉得公子的琴音里意境优雅,令闻听者心生震颤。”沈白被说得笑笑,但是心里却冒出一个想法,自己想要低调,这阮琴按理来说是不要轻易在外面弹才好,但是自己想要‘闲名’,它却是个好帮手。一个外戚,不管怎么做,要想不授人以柄,无非留有‘恶名’和‘闲名’。‘恶名’有风险,随时有可能会成为绊脚石,将自己绊倒摔死。‘闲名’里有半点‘贤’就不一样了,曲高附和和曲高寡清都不是过错,却是可进可退的利器。子寰没有带胡笳,便由沈白和许进各自演奏了一曲。曲毕,小聚就结束。因为他们今天刚刚回来,而且老是陪人附庸风雅也是件很累的事情。送别李鲁和这个不知道姓氏的子寰兄,便早早的回房。把白天的拿出来翻看,本朝一个特点就是,凭借军功的勋爵人数甚多,而执掌中枢的则是文官。文死谏,武死战,各自的利益区块不同,这或许就是一种平衡。等贾世清回来,要暗中知道朝中勋爵战将的详细情况,也要再通过其他途径看看这九年以来获罪抄家的大臣有谁,罪名是什么。次日一早,用过早饭,原本要去同源书店逛逛,没想到之前的在‘古渡’茶楼的东安书院同窗竟然来访。把人请进客厅,